竇昆接過,開啟一看竟是那壁櫥裡的龍袍。

陸博武厲聲對兩側將士命令道:“來人,將他拿下!”

竇如嫣嚇得面色煞白,對竇昆喊道:“爹!”

與此同時,幾個將士已經衝了上去,竇昆狠狠出招,將那幾個將士一舉擊斃。

竇如嫣急的攥住展宴初的胳膊,喊道:“表哥,你快幫爹啊!”又看著展故:“姑父!”

展宴初與展故紋絲不動。

竇如嫣見狀,難以置通道:“你們!”

“嫣兒,對不起!”展宴初抽開了胳膊,將身上紅色的喜袍扯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藍色勁裝,鄭重道:“展家,只會效忠於陛下。”

竇如鶴在一旁喊了起來:“我說了什麼!你們現下還不信我嗎?什麼提親,根本就是圈套!”

“你騙我!從一開始你們就在騙我!”竇如嫣哭喊起來,踉蹌的退後幾步,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絕望,聲音也變得憤恨而尖利。“我詛咒你們!”

竇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不過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本相嗎?簡直痴人說夢!”

話音剛落,外面又來了一群身著黑甲的騎兵,將展府裡裡外外包圍的水洩不通,為首的將軍其中一個竟是關瞿。

展宴初看到關瞿,不禁恨得咬牙切齒,厲聲罵道:“關瞿,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叛黨勾結!”

關瞿被那氣勢震到了些,但仗著人多勢眾,攥緊韁繩,喊道:“少廢話,勝者為王!你們才是叛黨!”

“識時務者為俊傑!”竇昆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關瞿,笑道:“關將軍,等本相繼承大統之時,那個落魄的前任帝王還不是隨你怎麼玩!”

關瞿想到令玦極近精緻的面容,喉嚨動了下,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展宴初聞言,擰眉罵道:“放肆!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話音剛落,府裡頓時兵刃交接,殺聲四起,大紅紗幔一時間濺滿汙血,混亂之中,竟有身著黑甲的騎兵倒戈相向,局勢開始有了變化。

竇昆變了臉色。

孟秋白得意的笑道:“竇老賊,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勾結的亂黨的名錄已經被找到了!那其中的絕大多數,早已被一一暗中制服或勸降。你如今是死到臨頭了!”

竇昆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難道是令玖出賣了他!這不可能!令玖不是應該比誰都恨令玦嗎?

竇昆見情勢不妙,縱身將一個騎兵砍下,想跳上馬。竇如嫣上前抓住竇昆的胳膊,喊道:“爹,別丟下嫣兒!”

竇昆頓了下,咬牙,將竇如嫣一掌擊開,跳上了馬。竇如嫣爬了起來,在身後邊跑,邊喊道:“爹!哥!救我!救我!”

“爹,小妹還在那!”竇如鶴與竇如嫣是親兄妹,到底有些捨不得,忍不住調轉了馬頭,竇昆見狀,對竇如鶴喊道:“鶴兒,別回去!”

竇如鶴卻已經對竇如嫣伸出手,喊道:“小妹!把手給我!”

“蠢貨!”竇昆紅了眼睛罵道,最終沒管他們,騎著馬殺出重圍逃了出去。

竇如嫣伸出手,還未碰到竇如鶴的手,後面將士的劍從竇如嫣的身後刺了進來,竇如嫣慘叫了聲,倒到血泊裡。竇如鶴見狀,哭喊道:“小妹!”

竇如鶴嘶喊一聲,抽出劍就與那幾個將士廝殺起來,竇如鶴因為自幼被溺愛,不學無術,武功平平,最終被亂劍砍死,從馬上摔了下來。

展宴初看到那兄妹二人,心裡頗有些難受。竇昆素來溺愛兒女,卻一步一步把他們推上了絕路。但他卻來不及猶豫,竇昆還在逃,他必須去追!

展宴初出了展府,正找著竇昆,竇昆卻自己迎了上來。

他滿身汙血,說不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