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麼竟忘了,從始至終他都只是個幫助陛下受孕的工具,這是陛下的孩子,或許還是未來的王,註定和眼前的人一樣,可望不可及。

這個孩子,不會讓他們的關係更深,而是意味著,他和令玦之間的羈絆已經消失了。

“臣。。。。。。”展宴初有千言萬語梗在喉嚨,終是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萬般情愫,拱手作了一揖,努力笑道。“恭喜陛下。”

令玦見他笑著恭喜自己,心情愈加沉重。“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回去吧!你為朕擋劍的事,你爹也已經知道了。現下整個展府怕是都在為你一個人提心吊膽的。”

“臣知道了,這便告退。”展宴初跪到地上,不捨的看了眼令玦,終是忍不住道:“陛下,多多保重。”

他攥緊拳頭,起身從令玦身旁走了過去。

“展宴初。”令玦突然從展宴初身後抱住了他。

展宴初的後背是那樣寬闊溫暖,令玦閉上眼,聲音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溫柔。“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被朕惡劣的偽裝嚇跑,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溫柔守護。

謝謝你,給朕一個孩子

。。。。。。

“陛下!”展宴初僵了下,想轉身看看令玦。

令玦卻彷彿生怕展宴初轉身似的,攥住他的胳膊輕輕止住他,深吸了口氣,離開了他的後背。

“你也,多多保重。”

☆、第30章 ,30

“臣孟秋白,叩見陛下。”孟秋白跪到地上。

令玦因為有了身孕,稍有些倦怠,靠著椅子慵懶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

“謝陛下。”孟秋白這才站了起來。

“刺客的事查出結果了麼?”

孟秋白神色凝重下來,看向令玦。“回陛下,臣查出的線索有三。”

令玦略一沉思,不做應答,示意他繼續說。

“其一,想必陛下已經猜到了。那些殺手擅長巫術,顯然是奚尤人。其二,身為奚尤人,卻沒有在劍上使毒,直刺而來時也沒有傷到要害,幕後指使的人想必並非想取陛下性命,而是想擄走陛下,當然,不介意用殘酷的手段。”

令玦聽到第二點時,心下幾乎可以確定此事是與令玖有關,眯縫起眼睛,眼裡滿是殺意。

孟秋白又道:“最後一點,陛下微服出宮,那些人能準時埋伏,若非巧合,恐怕,就是這宮中有奚尤人的耳目了。”

“展老將軍是懷疑,朝中有人與奚尤人暗中勾結?”

孟秋白拱手作了一揖,笑道。“老臣不敢貿然推斷,不過,陛下明察秋毫,應當心中有數吧!”

蒲懷言一直立侍在令玦身旁,聽著孟秋白的話焦慮不已,待孟秋白退下後,立即上前對令玦急道:“陛下,舊太子如今已經蠢蠢欲動了!”

令玦微微頷首,凝眉道:“竇昆這根刺,也該儘快拔除了。”

他語畢,又想到了展宴初,嘆了口氣,竇如嫣若是出了事,他一定會很難過吧!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少爺,哎么我的少爺,您這傷也虧得是您了,要是小的,該痛死過去了!”長福弓著身子邊幫展宴初上藥,邊在嘴裡不住的唸叨著:“少爺,要是疼了,您就跟小的說一聲吧。”

展宴初光著上身,叉開腿反坐在椅子上,兩個胳膊交疊著搭在椅背上,用下巴抵著胳膊,雙目無神。

展宴初,謝謝你,你也,多多保重。。。。。。

呵,難得那樣溫柔的語氣,卻是用來告別的。

展宴初深吸了口氣,將頭埋進胳膊。

“哎,少爺,您說您好端端的怎麼就,就跟陛下碰著了。老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