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鬱郁之色的去了劉氏房裡。

那邊劉氏聽說丈夫罰了庶女,還在跟自己的奶孃疑惑:“也不知是何事不順,連四娘都罰了。”一時又想到自己女兒,“桃兒,去跟阿悅說,讓她這幾日少往她爹面前去。”

桃兒這邊才往蘇容院中去,那邊蘇周德就進了院。院中脾女連忙行禮請安,劉氏在屋中聽見也迎了出來,“難得夫君今日清閒,怎麼也沒出去走走。”

蘇周德對著嫡妻也不好擺臉色,待丫鬟上茶之後,才道:“我有話跟你說。”

劉氏早就見他臉色不好,只是丈夫不說,她也不問。待屋中伺候的人都下去後,蘇周德才放任自己露出陰鬱之色,把靖國公的意思跟妻子說一遍。

劉氏也不大高興,到不像蘇周德這般介意,只笑著唸了句佛:“這樣更好,我真是捨不得阿悅入宮,那宮裡是什麼好去處。”她看了眼丈夫,試探著說了一句:“阿悅也不小了,我瞧著陸家的十一郎不錯。”陸家家風嚴謹,對於族中弟子管束頗嚴,少有紈絝之輩。這一代中,陸霽才貌雙全,更是上都各貴婦眼中最佳女婿人選。

蘇周德冷笑兩聲,“除了陸家,就沒有好兒郎了?”陸家幾代天子師,朝中半數官員皆出自陸家書院。所謂盛極而衰,陸家也沒幾年好日子過了。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皇帝清算。

見他如此,劉氏也不好說話了,夫妻兩人各端了茶靜坐不語,屋中靜了下來,好半晌後,蘇周德才開口,“四弟一家回來也有些時候了,你覺得十娘如何?”

劉氏不知丈夫是什麼意思,只能謹慎的開口:“十娘是個很聰慧的孩子。”

“呵呵,可不是聰明。”蘇周德冷笑了兩聲,“你以後也多關照些四娘她們,莫讓她們被十娘欺了。”

劉氏幾乎也想冷笑了,她還不夠關照幾個庶女麼,關照的她們天天跟自己女兒比較,但凡有一點不順心,就敢跟丈夫告狀。

蘇顏最近有點心煩,她發現四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常常閒著沒事到她的小院裡閒逛。說話到是不怎麼陰陽怪氣了,卻拿出天天裝著一副姐姐範兒教導她。

就如今日伯父好友舉家歸京,伯父在府中設宴,給好友一家接風。人還未來,她們幾個小姐妹坐在一起閒聊,蘇雲蘭突然對她說:“十妹,今日家中有客,你還是換一身衣裙比較好。這身……”她上下打量了蘇顏兩眼,掩唇輕笑,“有些不大禮貌。”

不禮貌?這話從何說起?蘇顏低頭看了看自己,杏紅的大袖對襟羅衫,素白綾著墨菊的墨畫裙,沒有半點不妥啊?打量完自己,蘇顏只當蘇雲蘭在發神經,懶得理她。

五娘蘇雲菊細聲細氣的開口,“四姐,我覺得十妹這身很好呀。”

蘇雲蘭拿著扇子半掩著臉,輕聲笑道:“十妹都回上都好幾個月了,怎麼不知咱們上都的風尚。你這畫裙,只有兩幅吧。就我所知,咱們上都哪怕是其父出身寒門的娘子,見客的羅裙也要六幅才成。不說她們,就連我院裡的二等丫頭,裙子也要四幅才算有點樣子。”她就差明說,蘇顏這身裝扮比她府裡的丫鬟還寒酸,跟國公府的貴女一點也不相稱。

“還有,我最近見你總帶金飾,上面連翠也未點……”蘇雲蘭似乎是抓到蘇顏的什麼把柄似的,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十妹若是不清楚上都的風尚,就來問我,可別……”掩唇輕笑的同時,一雙妙目還特意往蘇顏身上看。

蘇雲芙聽了蘇雲蘭的話,也贊同的點頭,有些憂心的道:“十妹來問我也成。”

蘇容看了蘇顏身上那件素白綾的畫裙,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顏肯本就沒理蘇雲蘭,她愛穿什麼就穿什麼,大家都要用的跟她有關係?偏蘇雲蘭唸叨個不停,終於惹煩了她,衝著蘇雲蘭挑眉輕笑,“兩幅裙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