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該死,險些害得她屍骨無存。

能死在她手裡,也算是他的福氣。

他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回來想搶走她?

江晚吟隱隱覺得陸縉今日有些怪,試著問:“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暫未。”

陸縉壓下眼中翻滾的戾氣,揉揉她的發,“你不必多想,好好待著便是。”

江晚吟暫鬆一口氣。

沒有就好,哥哥那日手段雖陰狠了些,但她私心裡,並不想他當真是壞人。

“都這麼晚了,還不好好睡覺?”

陸縉擱≈gt;

江晚吟搖頭:“睡不著。”

“又睡不著,擔心誰?”

陸縉一眼看穿。

“你。”

江晚吟學乖了,雙臂主動環上他的脖頸,“擔心你。”

陸縉明知她擔心的不止他,仍是頗為受用,但眼角仍是有幾分不悅:“怎麼擔心的?”

“我將那個手串修好了。”

江晚吟猶豫片刻,從枕下將那個重新串好的手串遞過去,“這幾日,我又抄了些佛經,將手串放在佛龕裡供著。”

“另外,將串線換成了銀的,可以測毒。”

陸縉垂眼一看,不但看到了手串,還看到了她指尖被細線勒出的紅痕。

“怕我出事?”

陸縉壓了壓眼皮。

江晚吟嗯了一聲,又忐忑:“我亂想的,恐怕用不上,你若是不想要便算了。”

“我說了不要了?”

陸縉眉尾一挑,“瞧你這出息。這串銀線的本事,跟誰學的?”

“舅舅。”

江晚吟唇角微翹,“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我也跟著聽了不少。”

“心思還挺多,替我戴上。”

陸縉笑。

江晚吟便小心地替他戴好。

她一低頭,露出一截修長的頸線,瑩潤又流暢,陸縉指尖輕撫,順著往下滑,聲音也低下去:“這幾日想不想我?”

江晚吟抿著唇:“不想。”

“真不想?”

陸縉停在她腰上。

“不。”

江晚吟搖頭。

陸縉忽然從她裙下往裡一探,唇角盪開一絲瞭然的笑:“口是心非。”

江晚吟趕緊按住,臉頰微微燙:“舅舅還在呢,兩間房的床榻臨著。”

陸縉嗯了一聲,拈了拈指尖,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直接將她抱起,按在了桌子上:“那就換個地方。”

江晚吟不肯,回頭一手推著他的腰:“冷。”

一個字,拿捏住陸縉軟肋。

她現在,是越來越會撒嬌了。

“不解開。”

陸縉讓了半步,眼一低,示意江晚吟捲起下半衣裙,“到腰上就行。”

更羞恥了。

江晚吟不動,但陸縉就那麼目光沉沉的看著。

她沒辦法,只好順了他的意。

可兩手抱著繁複的衣裙拎到了膝蓋,終究還是抹不開臉,回頭無聲地懇求陸縉。

陸縉平時格外縱著江晚吟,這個時候卻格外心硬,手一抬重重拍了下江晚吟後臋,笑:“哪是腰?”

江晚吟一顫,咬了下唇,到底還是背對著緩緩捲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