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的爺爺真是費盡心極。

好不容易一切都佈置好,老鄉紳的爺爺,還是偷偷趴在原來那個位置,用樹枝、樹葉做偽裝,等待著那隻狐狸的到來。

那隻血色狐狸,一般都是在清晨來水源處飲水,曾經最晚的一次,也不到中午。因此,老鄉紳的爺爺是在前一天的晚上,都把一切準備好了。

他用藤蔓綁好那隻母猴的腳,為了不讓母猴劇烈反抗,老鄉紳的爺爺、還特意灌了母猴一種特殊的草藥。這種草藥被稱為“醉草”,喝完這種“醉草”熬成的湯後,動物就會渾身無力,四肢癱軟,意識模糊。

這藥果然奏效,母猴喝完藥後,果然變得溫順了很多。

但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那隻血色狐狸,仍舊沒出現,老鄉紳的爺爺開始有點沉不住氣了,可是越著急,卻越不敢大意,因為生怕這精心佈置好的圈套,會前功盡棄。

太陽越升越高,來這個水源喝水的其他動物,也多了起來,野兔,野鹿,還有各種鳥,甚至要有幾隻一般的狐狸,但等來等去,就是不見那隻血色狐狸來。

隨著藥力的慢慢減退,那隻拴住後腿的母猴子,開始慢慢掙脫起來,並且越掙脫越厲害。

這使老鄉紳的爺爺,更加火燒火燎起來,他心裡暗暗叫苦,要是這樣下去,沒等那隻狐狸來,母猴子就會掙脫了,到那時,這幾天的辛苦就完全白費。

在這大山裡,雖然氣溫並不高,但趴在那裡的老鄉紳的爺爺,能感到自己的前胸後背,已被汗水溼透。

又等了一會,已經是正午的時分,但那隻狐狸還是沒出現,此時,水源邊上除了幾隻鳥外,已經沒有了其他動物。

而那隻母“老人猴”,好像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它開始拼命掙脫腳下纏著的藤蔓,老鄉紳的爺爺能清楚的看到,經過母猴長時間的掙脫,綁在它腳上的藤蔓,開始越來越松,好像馬上就要完全脫開似的。

這時,老鄉紳的爺爺,覺得應該過去再綁一下那個藤蔓,否則,那個母猴子馬上就能完全掙脫了。

但就在他想動還未動的時候,一陣山風颳過,他忽然聞到一股極強的腥臊味,這種腥臊味他再熟悉不過——是狐狸放的屁的氣味。他看看周圍,一隻狐狸也沒有,但這種氣味是怎麼來的呢?

忽然,一個念頭在老鄉紳爺爺的腦海中閃過——難道那個血色狐狸,也埋伏在周圍?並且也正悄悄的觀察著、這個被綁的母猴子?

於是,要過去綁猴子的念頭,馬上打消,老鄉紳的爺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並且眯起眼睛,向騷臭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老鄉紳的爺爺在小時候,就聽老輩們講過,眼睛細小的人,最適合當獵人,一般這種人,看的會比一般人更遠,恰好他就有這種優勢。

(當表舅講到這裡時,還特意補充說,這種觀點其實是很科學的,因為南非的布酉曼人,眼睛細小,但目光銳利,他們是捕捉鴕鳥、獅子、豹和狼的能手,不用望遠鏡就能看到一般人用望遠鏡才能看到的東西)。

老鄉紳的爺爺,在觀察、尋找獵物時很有經驗,他永遠都是從下往上觀察,而不是反之,因為從下而上的觀察,更容易發現目標。

他憑著這種超強的觀察能力,忽然看到在對面山坡的一個草叢裡——就在離“老人猴”四五米遠的地方——有一絲鮮紅色倏地一晃,他馬上意識到,沒錯,那隻血色的狐狸,果然就埋伏在對面的山坡上,並且也正觀察著這隻母猴。

很可能是狐狸怕這是個圈套,所以才以巨大的忍耐力,強忍住面前的美味,而沒冒然衝上來吃。

老鄉紳的爺爺知道,因為這種“老人猴”,在山中也已經很少,那隻血色狐狸,好像又不吃別的動物,可想而知,血色狐狸可能很久都沒吃東西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