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母親是皇后,正在宮中設宴,她帶著一眾官家婦人從地道逃跑,地道口,卻被平南王的人把守住了,他們根本跑不了, “定非今年七歲 了吧”,皇后冷靜下來,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沈琅和兄長的孩子,薛定非年紀相仿,差距不過幾個月,正好…… “娘娘這是何意”,薛定非母親燕夫人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將兒子護在身後,面上不由帶了些恐慌, “我兒是君,他是臣,我兒是太子,是未來的儲君,我兒怎能身處險境,所以,”皇后看向燕夫人, “既然平南王要太子,那就必須要有一個人是太子”,皇后目光掃過薛定非,薛定非不由得向母親身後躲了躲。 燕夫人懵了,卻立刻明白了皇后的話,她聲嘶力竭的說道,“娘娘,定非他是你侄子啊,親侄子”, 那又如何,對於皇后來說,侄子哪裡有兒子親,再說了,兄長又不是隻有一個孩子, 皇后眸色冷漠,手中一指,周圍的太監立刻將薛定非拉了過來,燕夫人想要阻止,卻被太監宮女壓的死死的, “你怎麼能這樣,他還是個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孩子啊”,燕夫人崩潰大喊, “母親,母親”,薛定非見母親被架住,立刻想去救她, 下一刻他就被拉住了,皇后笑得無比冷漠,指著燕夫人, “看到了,若是不乖乖聽話,你母親,本宮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後來如何了,沈琅想著,是了,後來薛定非還是和他換了衣服,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再之後,就沒有他的訊息了, 平南王被薛國公逼退出了京城,這場禍事才終於消除了。 “二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沈琅望著窗外的被修剪的格外精緻的盆栽。 “琉州王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沈琅意味不明的笑道,大太監不敢發出一言,低垂著眉眼,一臉肅寂。 “還有三日就到了麼,既如此',那便去迎一迎,這可是朕的姑奶奶呢”,沈琅輕笑道。 船隻迎著海流而上,由東海,黃海,進入了渤海,最後進入黃河流域,直到汴京, 青凝一路遊覽著蒼茫無邊的海,泛著黃色的河,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到了,主子,終於到了”,林芝望著遠處熱鬧的建築群,很是開心,終於可以上岸了,一路上除了水,還是水,什麼也沒有,真是讓人無語。 此時的汴京河岸,圍了一堆的人,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別擠,別擠,擠什麼擠啊”,人多的那是人擠人,誰都想往前擠,看的更清楚一些。 “哎呦”,一少年被人擠的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少年,立刻擠過去,趕緊把人扶起來,“寧寧,你沒事吧,你也太不小心了”, 姜雪寧從神思混沌中醒來,這才發現她站在一處滿是人的地方,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姜雪寧喃喃自語到。 旁邊的燕臨頓時急了,壞了,不會摔地上摔傻了吧,這咋還說起胡話來了。 “寧,雪寧,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館看看”,燕臨小心的說道, 姜雪寧看著年輕的燕臨,又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這裡是哪裡,她不是應該死在寧安宮裡了麼,怎麼下一刻,她就出現在了這裡。 “今年是何年,這裡是何處”,姜雪寧看向燕臨問道, “今年是萬貞二十年,這裡是渡口,雪寧你怎麼了,不會真磕到腦袋了吧,走走走,趕緊去醫館看看”, 燕臨頓時覺得姜雪寧腦子磕壞了,立時就要帶著姜雪寧去看腦子,熱鬧也不打算看了,熱鬧哪裡有兄弟重要, “我沒事,我沒事,不用去看大夫”,姜雪寧終於反應過來,無論是不是做夢,她都不能讓人發現異常。 “你怎麼叫我雪寧,以前不都是叫我寧寧的麼”,姜雪寧轉移話題道,打了個哈哈。 “啊,這”,燕臨撓了撓頭,他以前似乎確實是叫姜雪寧,寧寧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個寧寧, 似乎,似乎,不是他想的那個寧寧,他好似忘了什麼,可是從小到大的事,他都一清二楚,他沒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呀? 總覺得寧寧這個名字,它不屬於姜雪寧,它,屬於另一個人,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燕臨奇怪的撓了撓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