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是殘酷的,這種殘酷就是最痛快的事情!勝利者享受果實,失敗者就承擔苦果。”

聽胡利京說完,陳一聞笑道,“你說得太嚴重了。我其實一點也沒有想報復她的意思,真的一點都沒有。”

室友三人都正眼看來,“怎麼說?”

陳一聞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但至少對我來說,我所能感知到的傷害,是來自於我在乎的人,我在意的事。和沈玥的過往早在之前就切斷了。就好比現在這事,我沒想過得第一,我最初也只想達到我的目的。而這個不是給沈玥和林志平打擊,因為我不在乎他們。

在意一個人,被傷害了,終究意難平,可能才會恨,或者更激進去報復,但前提是你在意,當你一點也不關心這些的時候,我連看到他們如何倒黴都沒興趣。”

陳一聞當然已經不在乎這個比賽得不得第一了,或許身邊的朋友,看好《陳大錘》的人們,都不希望看到大賽人氣第一的《陳大錘》,最終卻沒得到實至名歸的那塊獎牌。這就是這些朋友們,作為大學生最在乎的東西,一塊受人承認的,甚至有社會效力的獎牌。

但對於陳一聞而言,他的視野並不侷限在這裡。

這個大賽就是一個實驗場,是他倒出潘多拉魔瓶裡的事物的第一次嘗試。這個嘗試所帶來的結果,雖然是小範圍的轟炸,但已經讓陳一聞明白了他腦袋裡潘多拉魔瓶中那些東西的威能。

所以這場大賽即便不能拿第一,但目前看情況,妥妥得有一個獎了,得了獎之後,他在學院的未來暫時就不必擔心了,至少不用擔心秦文權這樣的在背後搞小動作,繼續找茬做文章,讓他退學。

另一方面,知道了腦海裡潘多拉魔瓶的效果,那麼他大可開始往後劃出更大的實驗場,去嘗試創造更多的可能。

這已經成為他的著眼點了,就像是他看到了海的那一邊,哪還會在乎面前的這條小溪。

停頓一下,陳一聞道,“甚至我還想反過來,就像是朋友一樣給她一些忠告,如之前狐狸總結得很對,沈玥是一個很想往上爬的女人,往上爬沒關係,可要是一點不講惻隱之心,不存一些對這個世界的善意。那恐怕也會爬的越高,摔得越重。”

室友三盯著他,劉昱道,“可以啊陳一聞,你這境界是真妥妥的上來了。要不是我知道你現在跟丁妹打得火熱……我差點都信了!”

其他兩人也頓時暴走,“狗日的陳一聞,你丫太狗了!你當然不在乎沈玥了,你特麼恨不得沈玥那女人別在你面前出現一秒鐘!”

“沈玥哪能和丁詩媚相比!?還有,你特別別叫我‘狐狸’!你才是個老狐狸!”

“我們信了你現在一點不想報復沈玥和尹志平……”卓俊點點頭,“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在乎你想不想嗎,特麼的是我們想看啊!我們特別想看沈玥和尹志平接下來是什麼樣的局面!”

“……不論是我們球隊的還是咱們班班上,甚至兩邊宿舍樓知道這事兒的!他嗎全都等著那兩人笑話的!”

……

境界不同,陳一聞也就不跟他們瞎扯了,不過確實是他要真正謝一下丁詩媚,所以他出了陽臺,拿起手機給丁詩媚發了條訊息,“在做什麼?給你打電話?”

沒過多久丁詩媚回了過來,“好啊。”

陳一聞就打了電話過去,聽到裡面丁詩媚的“喂”聲,陳一聞笑道,“就一條‘恭喜我了’,就把我打發啦?”

“那不然呢?我猜你現在那邊也很熱鬧吧,肯定很多人恭維你,我就不湊熱鬧了。”

“你是關鍵功臣,怎麼能往後躲,我要重點謝謝你。”

“你不是請吃過飯了嗎?還需要謝什麼呢?更何況,你能拿獎,這也是好事啊,這也是我為我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