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場賓客們開始歡呼起來,接下來的酒席就開始了。

……

鐵爾罕大醉了一場,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之後躺在床上沉思。

王珍起來得早,沒什麼事就拿著針線預備繡一雙金魚香囊袋子,也沒注意到鐵爾罕醒了。

“你在繡什麼?”鐵爾罕道,方才他已經觀察了她許久。

王珍聞言抬頭,笑道:“我想繡個香囊玩呢。趕明兒到街上買點香料裝進去,戴身上走哪兒都香噴噴的。”

“哦。。。我馬上要出趟遠門,嗯。。。這段時間你不要出去了,外面有點亂,你要什麼就讓羅素他們去買。”鐵爾罕說道,又從衣服裡摸出一個小扳指給王珍看。

“這個扳指上有我的印章,你要採買什麼定然要用錢,我不在的時候就拿這個到賬房去支錢吧。”說著,把扳指放在了枕頭下面。

“你有什麼事嗎?”王珍問。

“沒什麼重要的,一些瑣事,記得,我回來之前你不要出門。”鐵爾罕言辭有些閃爍。

王珍也是知情識趣的,見這樣子知道定然有什麼是他不想說的,也就沒有再追問。

鐵爾罕一掃前幾日的忙碌,在王珍的院子裡廝混了一天,纏綿之極,第二天天不亮就離開了王府。

王珍在院子裡的大樹陰下坐著,納姆給她剝瓜子兒,她見皮棚子溫室已搭好,“大花盆子”也送來了,土也運過來了,便指揮著下人把土裝進“大花盆子”裡,放在什麼地方,把哪塊地給挖個土方塊出來,然後填進運來的土,再如何撒種子,施肥料。

有錢人的好處,在於做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喝著茶,嗑著瓜子,指揮指揮別人就行了。

眼看忙出頭緒,王珍眼睛就瞟到納姆的身上,調笑道:“我的好納姆。。。”抓了一把瓜子仁喂到嘴裡。

“。。。你這麼貼心,離了你我可如何活呀。。。我都不捨得把你嫁出去了。”

納姆身子一僵,道:“我可哪裡都不去,千萬別把我嫁人了,我情願跟您一輩子。”那神情,倒是一萬個認真。

王珍想,納姆定然是看了她母親的前車之鑑,所以才如此,便道:“女子大了,自然不中留,到了你看別人對眼的時候,只怕你還求我把你嫁了呢,你放心,我也不會隨便把你配給別人,定要你喜歡的,要是沒有喜歡的,我再養你也無妨。。。你去我房間裡,把櫃子上面的紅木盒子開啟,下面那層裡面有個荷包,你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給我。”

納姆依言而去,一盞茶的功夫,就紅著眼睛跑回來了,手裡攥著一個金項鍊。

“這項鍊。。。”納姆拿著項鍊,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相比而言,王珍笑得雲淡風輕,道:“我落水的那次,你為了找王爺來救我,賠掉了一根項鍊,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見你這幾日老是往外面跑,神情也很恍惚,怕你有什麼事,昨天就差罕莫跟著你,才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在王宮牆外晃盪。”

原來上次納姆賄賂了守門侍衛的項鍊,是她孃親的遺物,其實並不是很值錢,但對她而言非常珍貴,她一直惦念著這事,後來得了王珍的賞賜,便去贖回項鍊,誰知那侍衛不肯給她,幾次三番找他說情哀求也沒用,前幾天再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說送人了,急得她這幾日下午趁王珍午睡後,便溜出門去找那名侍衛說道。

其實那侍衛是看納姆寶貝這項鍊,便故意不給,想要納姆出更多的錢財,只是納姆一介侍女,所得有限,哪裡拿得出更多的錢財。

王珍知道後,便拿了體己,著罕莫去拿回了項鍊,那人見來的是六王府的侍衛,又自稱是側妃身邊的人,也不敢要錢,就把項鍊交了出來。

納姆千恩萬謝,終於拿回了項鍊,差點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