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歸順,實在是天賜朕之厚禮,有了你們所獻的這浮橋之策,朕平定江南易如反掌也。”

趙匡胤喜極之下,當即下旨,各賜石韋與樊若水黃金百兩,作為重賞。

這個時代金銀產量較少,尚未及明清時作為主要流通貨幣,因此金銀的價值極高,黃金百兩對於他二人而言,已是幾近於天文數字。

光是這些不夠,趙匡胤聽聞樊若水是白身,在南唐又科考屢番不中,便又下旨令太學破格錄取樊若水,並準他加參明年的大宋科舉。

儘管趙匡胤沒有直接對樊若水封官,但由他親自下旨讓樊若水入太學,主持禮部的考官焉能不明聖意,這也就意味著,樊若水來年參加科舉,那定是必中無疑。

而趙匡胤問明石韋官職,得知他只是一名醫正時,便一同下旨,將石韋連拔數級,升為尚藥局軍司副奉御之職,官職僅次於奉御程德玄。

趙匡胤的封賞加官,本就在石韋的意料之中,他雖然稍有些激動,但也能平靜的謝恩。

倒是樊若水,苦心孤詣這麼久,從一個在南唐屢試不中的失敗者,一躍成了大宋天子欽點的太學學生,如此天差地別的改變,直將樊若水激動得感激涕零。

“二郎呀,難得你如此用心,竟為朕蒐羅了這兩位難得的俊傑人才,看來朕也得好好賞賜你才是。”

此時的趙匡胤,對兒子德昭亦是大為欣慰。

趙德昭卻忙道:“兒臣只是盡了些本份之職,只要是於國有利便好,兒臣萬不敢居功。”

見得趙德昭如此自謙,石韋便道:“啟稟陛下,臣等當初投歸大宋,無處依身,若非蒙二殿下器重,臣只怕就會報國無門,更無法將這浮橋之策獻於陛下,歸根結底,當屬二殿下之功才是,所以臣願將臣之賞賜讓於二殿下。”

石韋此番獻策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助德昭,趁此機會,他當然要替德昭說幾句公道話。

趙匡胤捋須笑道:“朕賞罰分明,豈能偏廢,石愛卿你那黃金百兩就自己留著吧,至於二郎,朕明日就下旨,升你為山南西道節度使,算作是對你的嘉獎吧。”

當今天子為防地方武將擁兵自重,大大的削減了節度使的職權,此時的節度使與唐時節度使的風光無限相比,自是無法相提並論,故是這節度使之職,漸已轉化為一種榮譽頭銜。

不過這節度使的榮譽,亦非一般人能夠得到,趙德昭從先前的貴州防禦使,一躍升為山南西道節度使,光從職位上而言,已經是突飛猛進。

換而言之,這節度使再往上一步,那便與王侯太子之位不遠了。

趙德昭推辭了幾回,也只得謝恩。

趙匡胤便讓他們可以先退下,至於這浮橋之計,待其與趙普等大臣們商議之後,再做具定的定度。

就在石韋他們正待告退時,一名宮女卻匆匆而來,見著趙匡胤時,緊張兮兮道:“陛下,大事不好,花蕊夫人的舊病又復發了。”

聽到“花蕊夫人”四個字時,石韋的心頭不禁微微一震。

儘管石韋對於五代十國,乃至宋初這一段歷史不是很熟悉,但花蕊夫人的名號,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他依稀記得,這花蕊夫人是後蜀之主孟昶的愛妃,宋滅後蜀之後,孟氏一族被遷到汴京,之後不久孟昶便即暴病而亡,在那之後,趙匡胤覬覦花蕊夫人之美,便將之納入宮中據為己有。

趙匡胤一聽花蕊夫人生病,一臉的雄心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何等的關切。

“這班沒用的御醫,總是治不好愛妃的病,擺駕往蕊仙宮。”趙匡胤罵罵咧咧的,作勢便要急著去看望那花蕊夫人。

就在這位天子將要動身之際,趙德昭卻眼眸一亮,忙道:“父皇,這石御醫醫術極為高超,莫不如讓他去為夫人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