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二人幾十年不解之事,被你輕言道破,當真慚愧之極,老衲自嘆拂如。小施主與我佛有緣,未知對我佛法可有所悟?”

“不會吧?我對佛法能有什麼好悟的?我與佛有緣?別扯了,叫我砍人還差不多,想套我當和尚我才不幹呢。”陸展元心中好笑,可不能表現的太突出,免得著了道,面上卻恭敬道:“小子初參佛法,不敢有所狂言,佛法浩瀚精深,窮一世不能知其邊際,小子生來凡世短短數載,何敢於大師跟前妄談所悟?”

“阿彌陀佛,小施主過謙了。不知小施主此番前來卻是為何?”心慧方丈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過於強人所難,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能對佛法所知幾何,就連師傅的那個含義應該也是碰巧解開的吧。

陸展元見問到了重點,不敢放鬆,正襟危坐合十道:“小子此次前來是為了佛法經書,世人皆知,少林乃是佛法浩瀚之地,寺中藏有佛經過萬,小子家中經書缺缺,特隨何伯伯前來謄寫幾部,待回至家中參研,望方丈大師應允。”

“這……”心慧方丈當下心中猶豫,歷來諸多人物進入少林都以抄寫經書為藉口,想的卻是‘藏經閣’中的武學寶典,令他不辯真偽,復亦想眼前只是一個懵懂孩童,就算世人垂涎的武學寶典放其眼前,應該也不知所書何意吧,何況‘藏經閣’眾僧把守,一個小小孩童想要偷得秘籍卻是痴心妄想。再者此孩童令師弟得以迴歸門牆,卻是有恩於少林,不可稍有怠慢,落人話柄。想到如此便大度的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既然有行佛之心,老衲又怎會橫加阻攔,待老衲令我徒天鳴為你準備廂房,你可在寺中盤桓幾日,每天可入‘藏經閣’內謄寫經書。老衲現在與你何伯伯去忌拜師傅,小施主可先行歇息。天鳴,你帶小施主去廂房歇息吧。”

“是,師傅。小施主請隨貧僧來。”天鳴現在才三十多歲,就已經隱隱體現出一股高僧的氣質,說話平穩祥和,不急不燥,看來二十年後能當上少林方丈並不是僥倖而來。

陸展元跟在天鳴身後,心情激動亢奮,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如此順利,連他準備的許多後招竟然都無疾而終,毫無用武之地。難道真的是佛祖有靈在天保佑?若是如此當真要謝謝佛祖了。豈不知是他小孩的身體為他拿到的“通關文書”。

此後十多天裡,何老拳師興致勃勃地和心慧方丈、心然大師討論佛學,而陸展元卻在‘藏經閣’中埋頭與經書苦鬥,所抄經書已有厚厚一疊,這一日自覺時機成熟,陸展元叫來無相小沙彌對其說道:“無相小師傅,我學過兩年的梵文,你這有梵文的經書給我找幾本來,我再抄幾本梵文的就不再抄了。”

一開始的時候,陸展元進入“藏經閣”仍是天鳴和尚陪伴,但幾天下來,他只是認真地抄寫經文,對通往二樓武學秘籍的樓梯口望都不望一眼,天鳴在稟明心慧方丈之後,也就隨便派了個小沙彌每日相伴,不曾想卻是日後大名鼎鼎的無相禪師,至於讓《九陽真經》聞名於世的覺遠大師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小無相心思單純,不知有詐,按照方丈的吩咐,只要陸展元不打二樓武學秘籍的主意,一切要求都儘量滿足。他哦了一聲就要去取經書,陸展元卻拉住他道:“我和你一起去拿把,一次多拿幾本,省的下次再拿麻煩。”說罷和無相同行來到一排靠內的書架旁,陸展元之所以要一起來拿,是不想從自己嘴中說出《楞伽經》,免得被懷疑自己對《楞伽經》特別看重。

在書架上一番尋找,果然找到了四本梵文的《楞伽經》,隨手翻開第四本印證一下夾縫中是否存在《九陽真經》。剎那間,陸展元看著眼前的經書,彷彿心臟隨時就要從口中跳出,書中白紙黑字赫然一排排蠅頭小楷,其中一段:“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於腰間。此氣之由上而下也;謂之合。由腰展於脊骨;佈於兩膊;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