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果斷地拾起那把水果刀,朝著焰煊沖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焰煊既沒有躲,也沒有將他拍走。刀尖狠狠地刺中了焰煊的心臟,可也正是那一刻,周文軒知道,自己來遲了。

眼前的『焰煊』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是周文軒沒有見過的男子,生得十分溫柔,而在刀子刺中他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文軒的錯覺,他彷彿看到那個男人微笑了一下。

突然,房門被人重重撞開,數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湧了進來。

「周文軒,我們現在要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

「你居然還綁架自己的親生哥哥作人質?!」

「那個人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等等,那不是葉先生嗎?」

「葉先生,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

幾天後。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呼——」傅離伸了個懶腰,說道,「周文軒那傢伙一定會被判處死刑的吧。」

「肯定的,整整殺了六個人,並且畏罪潛逃,而且他哥哥似乎也沒有出面保他的意思,不是死刑才奇怪了。」

「是啊,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葉瀾,他卻已經被周文軒殺死了。」傅離有些悲傷地說,「紀元鈞見到葉瀾的屍體,應該會很不好受吧。」

「你若是放心不下,過幾日葉瀾的葬禮,咱們可以去看看他。」

「那是肯定要去的啊,不過我是為了葉瀾去的。誒對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葉瀾已經被周文軒殺了,那焰煊去哪兒了。」

玉笙寒注視著傅離,說:「你覺得周文彬為什麼沒有出面保周文軒。」

玉笙寒這麼一提醒,傅離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這也太不是人了吧?」

「他向來如此,只可惜了,周家奮鬥了這麼久的財產,全部都要落入焰煊那傢伙的口袋了。」

雖是氣憤,卻也沒有辦法,焰煊那傢伙神出鬼沒還會變換容貌,根本抓不住他,即便將事情的真相告知周氏企業的人,別人也不會相信的。

而今,只能希望能早日找到焰煊,將他殺死。

走著走著,兩人已經到了柳生綿的病房前,他們剛要進去,平日裡照顧柳生綿的護士便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同玉笙寒說:「您可算是來了,柳生綿他從今天早上起就不見了。」

昨日深夜。

雖是夜晚,但病房的窗戶依舊開著,一隻黑色的小貓從樹枝一下子蹦到了窗臺上,接著,又從窗臺跳到了病房的地面。當它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它便變成了一名妙齡少女。

阿玉聽見病房內的呼吸聲,便知道,柳生綿一定還熟睡著,於是輕手輕腳地走到病房邊,偷看柳生綿睡覺的模樣。

阿綿睡覺的樣子也好看。阿玉想。

貓本來就是夜裡出來活動得多,因此阿玉不單一點都不困,反而十分有精神。只可惜柳生綿不喜歡夜裡活動,否則阿玉一定要帶他出去玩一玩。

而這時,阿玉憑藉著自己多年來在外摸爬滾打產生的直覺,她隱約感覺到,似乎有人正在闖入這個病房,並且和她一眼,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她將自己鋒利的指甲伸了出來,爾後猛地一轉身,試圖透過鋒利的指甲和尖利的牙齒嚇跑敵人。

然而,來者似乎並不害怕,反而十分冷靜,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波瀾。

阿玉向後退了一步,擋在柳生綿面前,用儘量輕的聲音問:「你是誰?」

「我還要問你是誰?」對於這個小丫頭出現在柳生綿的病房一事,焰煊十分不滿,言語上也帶了怒氣,「你和阿綿是什麼關係?」

「我,我和他……」阿玉也說不清什麼關係,雖然她經常來看望柳生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