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到深夜,一群人才從夜總會內出來,蔣詩禮喝得爛醉,東倒西歪地被人扶著走到停車場。

這種情況下可沒法開車回家,於是蔣詩禮靠在車門上打電話叫了代駕。電話打出去沒過多久,代駕就來了,那是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個子不高,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男人從暗處走來,走至蔣詩禮面前,問:「是你叫的代駕嗎?」

蔣詩禮喝得醉醺醺的,壓根兒就沒思考代駕怎麼這麼快就來了,他喊了個地址,接著便將車門開啟,坐進後座,倒頭睡了過去。

他這一睡下去就不省人事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代駕司機將他載去了哪裡。約莫一個小時過後,蔣詩禮醒了過來,心想著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那司機還沒把他叫醒。可睜開眼一看,眼前的環境怎麼如此陌生?

一個看上去像是倉庫的地方,老實燈泡高掛在天花板上,散發著昏黃的燈光。那個代駕司機就站在自己前方,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蔣詩禮想站起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一低頭,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蔣詩禮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盯著捆在自己身上的粗麻繩,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機沒有回答蔣詩禮,他緩緩轉過身,手中是一根長長的鐵棍。

看到鐵棍的時候,蔣詩禮一下子謊了,他費勁地往後瑟縮,同眼前的男人說:「你,你究竟是誰?帶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是想要錢嗎?想要錢就直說,想要多少都行。」

司機並未理會蔣詩禮,而是掄起手中的鐵棍,重重地砸了下去。

鐵棍與頭骨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蔣詩禮的額頭上一下子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立時從傷口湧出,順著額角滑下,流到了眼睛旁邊。蔣詩禮強忍著疼痛,繼續同眼前的男人哀求:「你到底要什麼?只要我們家出得起,都能給,可你殺了我就什麼也沒有了。」

那個司機微微抬頭,摘下了口罩,而這一刻,蔣詩禮也終於看到了他的樣貌。

「我要你的命!」

鐵棍一下又一下,敲到蔣詩禮的身上,直打得他片體鱗傷,暈了過去,男人才罷手。他將鐵棍丟到一旁,伸手探了一下蔣詩禮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便拎著蔣詩禮的後衣領將他提出了倉庫。

倉庫外頭,停著一輛車,是蔣詩禮的車。

實時,2023年9月28日夜晚九點出頭,澄定市某酒店。

「蔣詩禮又出去了?」聽到屬下回報的紀元鈞問道。

「是的,我們剛剛發現,蔣詩禮和幾個朋友一起去了名一個叫『天上人間』的夜總會。」

「真是叫人不省心,」紀元鈞皺著眉說,「去多找幾個人去夜總會把守,盯緊了他,千萬別出任何岔子。」

「已經在做了,目前還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狀況。」

「具體地址在哪兒?」

「地址在xx路xxx號,那家夜總會很顯眼,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

「好,你們繼續盯著,我馬上過去。」

「這個蔣詩禮還真是不知死活,」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紀元鈞氣憤地說,「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吃喝玩樂。」

「接下來,你要去那邊監視蔣詩禮嗎?」葉瀾問。

「對,希望今晚別出什麼事,」紀元鈞披上外套,在葉瀾額頭上留下一吻,說,「等我回來。」

葉瀾望著紀元鈞走向房門,在紀元鈞的手扶向門把手的時候,突然,他開口叫住紀元鈞:「等等!」

紀元鈞回過頭,奇怪地望著他:「怎麼了?」

「如果你們抓到了兇手,他會怎麼樣,會被判死刑嗎?」

「會,而且是一定會死刑。」

「這樣嗎……」葉瀾微微垂眸,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