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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對她的渴望,卻炙烈的讓他放不開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不是來找孤王喝酒的嗎?怎麼把酒給打翻了?”熙隆走下錦織坐毯,將裴縈縈手中緊握的那瓶酒給拿下,然後當著她的面,仰頭飲下數口瓶內的酒,在裴縈縈又要伸手搶下前,忽地道出一段隱埋多年的秘密。
“縈縈,我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當年你從中原帶來的那瓶女兒紅。你曾說在中原,那種酒是在生女孩時,將釀好的紹興酒以泥封口埋進土裡,直到女兒出嫁時,再挖出來當嫁妝的酒。聽了你的話,在嬿伊還有愛奴兒出生那年,我也為她們各埋了數甕的酒,準備以後給她們當嫁妝,我想讓你也嚐嚐,我釀的酒,是不是有你家鄉酒的那番滋味?”熙隆話裡三份醉意,表情七分痛苦,搖了搖手裡的馬乳酒,這回卻是來不及阻止裴縈縈,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酒瓶整個摔碎。
“熙隆,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彌補你毀了我一生的事實。”裴縈縈激動大叫,神情悽楚。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她本該擁有幸福的人生,她所愛的男人,還有他們的孩子,都該好好的活在這片草原上,而今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了。
裴縈縈泛紅的眼眶,與激烈的言辭,字字句句刺進熙隆愧責的心裡,適才嚥下胃袋的數口酒,在體內產生了變化,他一時壓抑不下毒性,唇角溢血,踉蹌欲倒。
見狀,裴縈縈雖然心中不願,但那雙手卻下意識的上前扶了他一把,待熙隆站穩,她又倉皇退開。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察覺酒裡有毒的?”適才她進帳包,什麼話都還沒說,熙隆見她手裡提酒,就想也不想的上前跟她搶酒,那神情豪壯的像是個即將赴死之人,在那當下,裴縈縈才驚悟,原來熙隆他是清楚她長期在喂他喝慢性毒酒。
裴縈縈的質問,觸動那雙褐色眸子的警戒,他先是將冷眸掃向帳包外,確定外頭並無其他人,這才以手背抹去唇角血漬,故作無知的低喃,“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裴縈縈看不過他裝傻的樣子,更不願在他的包庇下一再苟活,她看著他,多年來忍辱偷生的情緒,一下子爆發開來,她忍淚泣吼道:“熙隆,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所見最卑鄙下流的男人,我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你聽懂了麼沒有?”
裴縈縈的叫吼聲,不但令熙隆錯愕,就連躲在錦織毯裡,還等著想給雙親一個意外的裴嬿伊,也被這段話給嚇傻了。
母親她在說什麼?阿爹又做了什麼惹母親不悅的事了?為什麼母親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熙隆未免裴縈縈繼續聲張,他乾脆大步一跨,兩手重重的按在她的肩膀上,並將她壓倒在地上,神情壓抑又渴望。
看著這樣的他,裴縈縈滾動喉頭,感覺背脊湧起一陣寒意。
熙隆及肩的發,不羈的垂落在頰側,他看著眼前的裴縈縈,感覺心房一陣猛烈收縮,壓抑的喘息,已分不清是為了喝下她親手送上的毒酒,還是因為她的美麗。
他看著她,目光灼灼,嗓音嘶啞,“縈縈,你聽清楚,在巴桑族裡,王權就是至尊的象徵,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冒犯,你該清楚,就算是玩笑話,也不該對孤王說,否則其下場,你該明白。”
聽了他的話,更加確定他的確是清楚著她的作為,一股羞惱與憤恨的情緒,在壓抑了十多年後的此刻,完全爆發。
裴縈縈激動的掙扎著,拒絕與熙隆如此親密的接觸,那會讓她想起當年被他侵犯的記憶,她裴縈縈的身體與靈魂,都只屬於一個男人,而他——熙隆不配擁有她。
“放手!你這個虛偽的男人,你先是殺死我心愛的男人,又違背約定,侵犯了我的身子,我……我恨死你了,從你玷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天天祈禱你早日死去,你知不知道?”裴縈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