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旁邊的壁畫上卻是變成了另一個場景,一片樹林,一個長髮的人,一片碧湖。

雖然是在看壁畫,但我還是有在注意他們兩個。所以當他們兩個人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走向了不同的兩條道時,我有些傻了,發生什麼事情?

我追了上去,但站在岔路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吳邪說不要把他弄丟了的話,看了看張起靈離去的那條路,咬咬牙向著吳邪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雖然蠻快的,但也僅僅是相對於走路來說,所以我很快就追上了他。去拉他,被多開了,攔路,他繞開,叫他,不理。一瞬間我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吳邪怎麼這麼像張起靈那個傢伙?

最後,急了的我伸腳直接把人絆倒,再拽起來一看,突然發現這個有些像中邪了啊?雖然沒有面目猙獰什麼的,但雙目呆澀是實打實的了。

被我撂倒之後吳邪就呆呆的樣子,也不動。我惦記著張起靈,連忙拖著吳邪就往回趕。通道的照明改油燈為夜明珠,隔一段距離就鑲在洞頂上,還有一些透明的大塊晶體從各個角落裡探出來,被夜明珠的光一照就像是本身在發光一樣,整個道路一片明亮。

兩邊壁畫不斷,我卻沒有時間去看了,飛快地跑回原來的岔路口卻在那裡看到了那個姓田的學生。他看到我也有些詫異,但還是和善地笑了笑,倒是對吳邪的異狀視而不見。

他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說道:“清?”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什麼?”但馬上又想起那個人來,在大興安嶺那裡,那個人。他突然低低地笑了,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眼鏡摘了下來。

“終極?”我聽到他這麼問道,心裡嚇了一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又輕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不去追他嗎?”

我盯著他退著走了幾步,他還是站在那裡。我轉身跑了幾步卻聽到他在身後叫道:“終極!”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緊盯著他。

他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說道:“天門,地戶,人門,鬼門。西北為天,東南為地,西南為人,東北為鬼。”

說完了他別的也不再說就是站在那裡,看了看兩邊的通道然後向著吳邪剛剛走的通道走去。

我有些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些東西的時候,便向著通道深處跑去。

這一條路並不長,很快又是一道岔口,我有些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周圍除了我和吳邪的呼吸聲一片安靜。

張起靈似乎已經距這裡很遠了,根本聽不到腳步聲。最近的壁畫上面畫著一片璀璨,像是新年時看到的煙火卻更加閃耀,往左邊的通道看去,牆上的壁畫是一片沙漠。我想了想又去看右邊的壁畫,是一個白衣服的人提著一盞燈,一頂白帽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你也來了”四個字。

我舔了舔嘴唇,也不去想那個姓田的有什麼打算就思考起現在的局面來。

那個姓田的說的天門地戶人門鬼門和張起靈剛剛看到的玉碑還是可以對的上的。姓田的只是進行了更進一步的解釋,西北為天,東南為地,西南為人,東北為鬼。按壁畫來這裡是地和鬼了,也就是東南和東北兩個方向。

他不會無緣無故把這個和方向連起來。我又想到了吳邪說的‘青冥雲中殿,婆娑惡鬼鎖。’雲中殿應該是天,惡鬼的話應該就是鬼的意思吧?不過還有十八層地獄的說法,也可能是地。

然後該想的就是方向了,東南和東北。我有些茫然地看著岔道,大腦開始轉動起來,回憶以前聽到過的事情。

事實上這對我來說比較困難,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最久的記憶開始消退了,也就是半年前的那些記憶開始模糊,雖然記得我是被吳邪他們救回來的,但一些具體的東西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