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你們雪家就會灰飛煙滅。上次龍城你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犯了眾怒,誰也救不了你們雪家。所以…你的條件打個折扣吧,所有的事情,我,夜槍抗下來,我自裁!放過其他人怎麼樣?”

夜槍今日沒有穿白衣,但是他那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質,卻很是醉人。夜槍的話語明顯引起了場中所有人的讚歎和欣賞,就連隱殺都暗暗豎起了大拇指,輕輕嘆道:“純爺們!”

只是…夜槍的豪氣和微笑,並沒有打動雪無痕,雪無痕一聽卻是更加憤怒了,眼睛微微開始變得血紅起來,冷笑連連,怒道:“我父親,我師父,雪家我兩個最親的人都被你們逼死了。雪家我已經沒有眷念,今日我就是為他們報仇而來。我不想廢話,我數五聲,你們再不自裁,我就要出手了,神城使者,聽我號令,準備進攻!”

“一!”

夜槍無奈的嘆了口氣,和月柔風蕭蕭龍飛對視一眼,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死志。他們同時給自己家的強者們傳話起來,準備等會他們冒死拖延,讓一部分人趁亂,帶著風紫龍賽男夜輕語等各家族的未來希望,拼死逃出天路。

只要一出天路,有夜天龍他們在,一切就完全了。至於他們,沒有辦法,只能以死殉府了…

“二!”

月傾城和夜輕語夜輕舞對視一眼,沒有顧忌雪無痕催命般的數數,她們明白夜槍他們的想法。只是她們卻沒有準備逃生,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天路的那幾道大門,似乎在等待著她們的男人的出現,等待著她們的男人宛如在斷刃峰下一般,踏著紫色的光芒,宛如神一般降臨,將她們救出絕境。

她們不想走了,夜輕寒沒有了,她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她們覺得,不能和夜輕寒在同一時間死去,至少都死在同一個地方,似乎也很不錯…

“三!”

催命的聲音繼續響起,神城的人紛紛拿出了武器,氣勁盤旋,就等雪無痕數到“五”,將利馬進攻,將戰神府的人全部殺死。

而隱島和蠻族妖族的人,也慢慢地後退幾步,避免著被大戰波及,但是她們卻又不敢逃跑,生怕雪無痕發狂下,把他們的也一起做了。大戰,似乎一觸即發了…

“四!”

雪無痕的雙瞳逐漸幽冷起來,嘴角卻開始露出森森的冷意,手緩緩的抬起,就要重重的放下。

……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去了無痕家,為什麼去他家?因為去幹他媽!哈哈…各位,好久不見!”

就在雪無痕準備數出五,準備開始殺人的時候,大廳內卻突然響起一聲輕佻戲謔的聲音,一首非常淫蕩的打油詩,將現場緊張的氣氛,直接土崩瓦解了!

啊?喔?額?

什麼情況?

隱殺迷糊了,他很想不通,何人居然如此有才?如此有種?淫蕩的程度居然要比得上他了?

蠻幹聽到這個聲音,握住了他那隻沒有中指的左手,臉上一副死了爹的表情。他很納悶,不是說好人長命百歲,壞人通通死於非命嗎?怎麼這個禍害卻這樣都不死?

風紫咧開嘴笑了,花草笑了,龍水流笑了,他們此刻想的是,這位小爺什麼時候學會作詩了?而且似乎很工整?只是雪無痕的母親那麼老了,他怎麼不放過?

夜槍儒雅的表情,不在儒雅了,有些激動顫抖起身體來了。月柔眼睛睜得很大,花六眼睛睜得很大,風蕭蕭龍飛眼睛也睜得很大,他們想看清楚,這麼傳說中的少年,究竟長得是不是三頭六臂?否則,為何如此生猛?

月傾城哭了,哭的一塌糊塗,夜輕舞哭了,哭得淚流滿面,龍賽男哭了,但是她又覺得不好意思,又把淚水忍住了,只是不經意間,又再次流了下來…

夜輕語,沒有哭,他此刻只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