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他身前?當下也不及細想丘長生為何會冒出這麼一句話,忙收回打向他太陽穴的虛招,閃過三步,封住右側來路,彷彿丘長生真的攻向他的肋骨處。

卻見丘長生一隻腳抬起,遲遲沒有放下,臉上兀自有數不盡的迷惘之色,弘望春心中大怒道:這小子敢戲耍我!右腳斜斜飛出,踢向他下陰。到了半路,丘長生又低聲吟道:“乾位?兌位?坤位”弘望春又是大驚:倘若他從乾位到兌位,再轉坤位,我這右腿……怎能保得住?大喝一聲,右腿劃過半道弧線,左腿硬生生向後跳了一步,右手連續在空中拍打,極力護住右腿。怎知這一攻一收之際,所使力道截然相反,體內真氣相互激撞,極是難受。

待右腿觸及地面,這才長舒一口氣,抬頭觀看丘長生,他仍是那般姿式,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迷惘之色更盛,直氣得弘望春‘哇哇’直叫,一掌接一掌,怒不可遏地打向丘長生。

眾人只見弘望春每打出一招,丘長生就會道出一至四個不等的八卦方位,弘望春聽到後,必然是收招後撤,哪怕他這招幾乎就可以將丘長生打成重傷。有一次弘望春的左手成抓,離丘長生喉部只有數寸的距離,但待丘長生念出‘離、震、坎、乾’四個方位時,弘望春連連退了五步,方才立住。如此倏進倏退,一共攻了一十三次,便退了一十三次,眾人均是莫名其妙:他在倒弄甚麼玄虛?怎地進了又退、退了又進?

待第十三次退撤後,弘望春再也堅持不住,大叫一聲,狂噴數口鮮血,暈死過去。跟隨他來的那些人,個個都是摸不著頭腦,過了好一會兒,才紛紛上前搶將上前,抬起弘望春和那十二名女子,快步向外逃去。

眾人見他們狼狽逃竄,無不大叫歡快,響聲如雷,雖不明白弘望春為何會氣的吐血,但心裡都是想這少年身手了得,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拍手稱讚不已。

素服女子到了丘長生跟前,盈盈一拜,說道:“苦命孀女,代亡夫謝過丘少俠相助,翠鳴莊上下,將永感大恩。”丘長生連忙跪倒還禮,道:“不敢,不敢!”素服女子扶起丘長生,道:“丘少俠無須多禮。請先到大廳寬坐片刻,待小女子為亡夫祈福完,再向丘少俠答謝!”丘長生道:“夫人請便。言謝之事,請萬萬不要再提起,折煞在下了。”素服女子喚過錦兒,吩咐引丘長生去往大廳,好生招呼。錦兒欣然答應,對丘長生一笑,道:“你隨我走罷!”

丘長生於是告退,跟著錦兒朝東側去。轉了三道彎,錦兒回頭見丘長生心神不屬,正低頭沉思,笑問道:“喂!你在想些甚麼?”丘長生兀自眉頭緊皺,若有所思,並沒有回話。錦兒嘟起小嘴,提高聲音道:“丘長生丘大俠,聽到我說話沒有?”丘長生似從睡夢中驚醒,問道:“啊?錦兒姑娘,你說……說甚麼?”錦兒見他一臉茫然,笑道:“我是問你在想甚麼,怎麼一言不發?”丘長生正想說‘沒甚麼’,忽然又轉了念頭,問道:“錦兒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能不能告訴我?”原來他一直在思索:暗中助我的那人是誰?他既然會‘千里傳音’這門功夫,那他的武功必定十分了得,卻又為何一直沒有現身,打發走弘望春一干人呢?越想越不得其解,這才出口相問。

錦兒道:“唷!丘大俠這般厲害,居然還有不明白的事情,要向我這個弱女子請教,嘻嘻,你說說看,要問些甚麼?”丘長生問道:“你們莊中,是不是有一位武功極是高強,會‘千里傳音’秘術的人?”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