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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並不是來品茶的。”遺玉將目光從他手上的動作,移到他臉上的笑容。
“說的也是,”韓厲道,“不算昨晚的話,這該是我們第一次見吧。”這麼說,可他神態語氣卻好像不將遺玉當成外人,只把她看做一個小輩。
“還有去年你擄人的那回。”
“呵呵,那次不沒見著麼。”
“我昏迷時你是否見過我,我不知道,但你同我娘在隔壁說話時,我卻見過你。”從銅錢大小的牆縫上窺聽了上一代,一場持續二十多年的痴戀,憑一句“我心悅你”,叫她記憶猶新。
“你……”
“一牆之隔,有孔隱於壁,我盡數窺得。”遺玉坦言。同一個聰明又理智的男人交流,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絕對要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這是和李泰一年的相處下來,她總結出的一點。
韓厲沉默了片刻,對遺玉不似一個十三四歲姑娘的表現,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雖打聽到許多有關她的事,又從盧氏那裡聽說許多,可真正同這個孩子直面交談的時候,他才發現,之前還是有些低估了她……他所愛的女子,所出的三個孩子,不只一株奇葩。
“我娘被你擄去之後發生的事,我已大概知曉,”遺玉神色微冷,“包括你騙她的所有事。”
“茶泡好了。”韓厲似沒聽見她話裡的指責,提起茶壺將兩人身前的杯子各自斟至八分,滴水不漏,放下茶壺,抬手示意她,“請。”
遺玉看了一眼杯中漂浮的兩瓣茶葉,兩手捧起,輕吹一下,道:“若我沒猜錯,你當日自稱是要帶著我娘遠離紛爭,可是長安城的訊息,你卻知之甚詳,是嗚?”
神色暗下,韓厲道:“我知,世伯已故,你大哥含冤而亡,盧俊下落不明,國公府被長孫家打壓,你被盧家當成棄子,攆出了長安城。”說到這裡,他抬頭,誠懇地對遺玉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接到這些訊息,就派人去了長安城,想要接你過來同你娘團聚。然兩地通訊不便,一來一回已是幾月過去,人到時,你已同魏王離京巡遊。在我心裡,嵐娘最重,你是她的愛女,我怎會忍你受苦?”
這番括,再配上這神情,換個人,怕就心軟,只覺眼前這儒雅君子是有一副好心腸在,譁人信服,然,遺玉聽候,默看了他片刻,忽就笑了起來,無關喜,無關怒,只是覺得可笑罷了。
“你不信。”韓厲無奈地一嘆,低頭飲茶時候,但聽她笑聲答的話,目中利光連閃,心中又嘆又惋。
“韓厲,你當真是詭狡至極,我不信你,我為何要信你?就算不承認,可我身上依然留著房喬的血,我們不光是孃的骨肉,也是房喬的骨肉,你算計了他十幾年,臨了還送了個假兒子給他,你恨房喬深入骨髓,又怎會真心待我們兄妹,哈哈,接我過來?你眼下想的,怕是怎麼利用我才對吧。”
“。。。。。。盧智,盧智,智也。”韓厲喃喃一句之後,再抬頭,臉上笑容盡收,轉為平和,道:“不
信便罷,我們不爭辯這個,且來談談你孃的事。”
遺玉轉了一圈手中茶杯,道:“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談我孃的事,你擄她、騙她、哄她、瞞她,矇蔽她,對她使盡心機,你告訴我,你這樣做,同你憎恨的房喬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我心裡只有你娘一個女人,而他做不到。”韓厲很是平靜地說出這句話,遺玉猜想,這恐怕是今天他說的頭一句老實話了。
“所以,若我不來,你打算如何?瞞她一輩子,不讓我們相見?”
“這就是我的事了。”
“你太自私,這樣將我娘留下,你以為她見不到我們,只能聽到那些假的就像真的一樣的訊息,就會開心嗎?”
“十幾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