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這會兒大搖大擺地又要往盧家走,姚子期卻偷偷拉住走在後面的遺玉小聲致歉,並且掏了一隻錢袋出來遞給她。

遺玉皺眉佯裝生氣道:“姚叔幫我娘看病分文未取,你再同我算飯錢,是不是要讓我把藥錢還給你啊?”

姚子期連忙擺手:“不、不,你別誤會。”

遺玉忍住笑,“那你還不快把錢收起來。”

“那、那好吧。”

見姚子期無奈地將錢袋重新收了起來,遺玉臉上才露出笑容,帶著她又上自家蹭飯去了。

八月的最後一天晚上,盧智從長安回家,將遺玉落在學裡的那箱子雜書及一些常用的零碎都一併帶回來,另外還有兩封信箋。

“這是小虎和小鳳寫給你的信。”

遺玉從盧智手中接過信箋,抽出其中一張抖落開來,上面的字型算不得好字,卻也很端正:

“小玉:那日聽聞你墜馬,本欲看望,奈何臭阿智阻攔,放心,那幾個太學院的小子姐姐已幫你教訓過,你在家中好好休養,等再來學我親自教你御馬,點心味道極好,尤是紅色裡餡的那種——小鳳姐。”

又抖開第二封:

“小玉:見字如晤,點心很好吃,可是大部分都被大姐搶去,十月來學時可是方便再帶些與我一人,大姐把那日害你馬匹受驚的人都綁在馬背上,繞著御馬場跑了半個時辰,我幫她放風,大姐沐休本想去看望你,被盧大哥言辭拒絕,你在家好生調養——小虎。”

盧智坐在一旁手端茶站,見她時笑時頓的模樣,問道:“寫的什麼?”

遺玉笑著將兩封信重新疊好放入信封,“沒什麼,誇我點心做得好吃。”她當然不會將程家姐弟小小地告了他一記黑狀的事情講出來。

盧智沒再問,盧氏同小滿收拾了東西出來,便將隔壁住下姚家的事情對他講了,知道是上次在聚德樓救下的那個人後,他略有些驚訝,正要再問,餘光瞄見陳曲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就張口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陳曲忍著笑,小臉有些憋紅,“奴婢這是突然想起來,當日那位姚公子還唸了首姚先生自作的打油詩,很是有趣。”

盧智將茶杯放在一邊,“哦?說說。”

陳曲望著房梁想了一會,搖頭道:“奴婢記不詳盡,說什麼有病沒病,治不治的,姚先生還自稱是神醫呢。”

盧氏輕斥道:“亂說什麼,姚先生可是真本事的人。”

盧氏喝了幾幅藥,早起後頸的疼痛之感已經全消,腕上也輕鬆有力了許多,加上家中擺設換了位置之後,安心不少,因此對姚晃最是信服。

遺玉在一旁吃著盧俊剝好的花生,插嘴道:“我記得,嗯是這麼說的——”她拍了拍衣裳上佔的碎屑,站起來,有些搖頭晃腦地道:“有病若無知,自會誤大事,上門我懶理,神醫姚不治。”

陳曲和小滿一同笑了出來,盧氏努力繃著臉瞪了遺玉一眼,後想到那日姚子期背詩的模樣,忍不住也笑出聲。

盧智卻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一陣,直到遺玉發現他的不對後出聲喚道:“大哥,你怎麼了?”

他這才展眉一笑,“沒事,是挺有趣的。”

這天腕上姚晃出奇地沒有來蹭飯,因此盧智也沒能見著這對母女,第二天遺玉早起練了張字後,照舊準備出門上姚家去,被坐在客廳的盧智喊住:

“去哪?”

“到姚叔那裡去,他講故事可有意思了。”遺玉嘻嘻一笑,並沒說明姚晃給她講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藥的故事。

盧智起身道:“我與你一道,他幫娘治病,我總要謝過的。”

遺玉也沒多想,就同他一起到隔壁去了,姚家的大門閉的嚴實,遺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