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卯足力氣,長刀“力劈華山”,一道寒光從右上直劈向左下,刀未到,風已至,那野的確是一位高手。

趙構輕磕“追風”,馬懂人意,向左輕縱,竟是迎向刀鋒,趙構單手持棍,不招不架,向上全力一點,正中刀柄,只聽“鐺”的一聲,趙構手臂發麻,那野的刀也是“嗖”的撞飛回去,差點脫手。單手對雙手,以“點”破“劈”,那野還真不佔便宜。那野嘬了一口冷氣,抖抖發麻的雙臂,心裡罵道:“他孃的,真是個硬茬子。”

雖如此,那野畢竟是大金一員悍將,絲毫不怯,一口長刀,“劈、砍、剁、掃、挑、刺、抹、扎……”盡然全是進手,不攔不架,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那野之兇,可見一斑。

趙構也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兇悍之人,心頭那股子狠勁兒被激起,一條大棍舞得便如風車一般,“劈、掃、挑、點、戳”,以攻對攻,絲毫不落下風,越戰越勇,把那野逼得步步直往後退,那野的“火龍駒”每退一步,竟然一步一坑,可見雙方膂力之強。

那野用刀,已經是舍長用短。大宋刀術,豈是區區金國能比。不說別的,趙子明的一口長刀,就比那野高出許多。趙構不止一次和趙氏兄弟相互切磋,趙家刀法,可是祖傳,多少代人的心血和鮮血浸透在其中。趙子明一口長刀在禁軍中,鮮有敵手,但是和趙構切磋之際,總是不佔上風,並不是趙子明刀法不行,倒是因為他的刀法師出正門,而趙構的一條長棍,則更注重戰場使用,講究的是“快、狠、準”,更是天生巨力,所以,趙子明常常在對決當中落在下風,許多次的“不服”當中,直到被打到“服”為止,在此過程中,趙子明的臨戰功夫大有提高,從這方面講,趙構還算其半個師傅呢。

那野的刀術,更多的是在戰場上悟到的,比起趙子明的刀法,實用性更強,這也是他和趙構抗衡這麼長時間的原因,要是像其他刀客,早已是趙構棍下亡魂,雖如此,那野一口刀也被趙構的大棍封得死死的。趙構心裡感嘆,在馬上動手,現在手裡的這條四稜鑌鐵棍,還是短了一些,再長兩尺就好了,但這也足以讓那野知道,什麼叫做差距。

那野覺得手中這柄跟隨他多年的長刀,在自己手裡越來越沉,而趙構則是越戰越勇,一身力氣好像永遠使不完,他這才心裡明白,額魯赤死的不冤。

戰場對陣,心裡膽怯,已經輸了。那野心裡發狂,長刀一反常態,自下而上,劃出一條弧線,直奔趙構腰腹,刀行中路,突然手腕一翻,變掃為刺,直逼趙構胸前,堪堪刺到,忽地刀鋒一轉,已是抹向趙構脖頸,正是那野絕招“乾坤三轉”,呼吸之間,刀法“掃、刺、抹”一招三式,瞬間三變,令人防不勝防,不知有多少軍將,命喪那野這三殺之下。

趙構自穿越而來,身體從內到外,猶如易筋換骨,在趙構眼中,那野的一招三變猶如放慢了速度一般。趙構以不變應萬變,在最後刀奔自己脖頸而來的瞬間,棍頭用力向外一撥,“鐺”的一聲金屬之聲,那野的長刀已是脫手飛了出去,人也失去重心,在馬上向前一栽,趙構看準時機,掄圓大棍,反手連劈帶掃,砸向那野,只聽“噗”的一聲,那野的腦袋像一個熟透的西瓜被砸的稀碎,紅的、白的四散飛濺開來,那野的身體“撲通”一聲栽倒馬下。

那野已死,餘下金兵更是群龍無首,魂飛魄散。兵無鬥志,就是一盤散沙,怎是士氣大盛的近衛親軍的對手,不出片刻,已是被殺得乾乾淨淨。

此役,趙構率一百五十名近衛親軍硬撼那野的三百大金斥候精銳,以損失十四人的代價,全殲對方。俗話說,將是兵膽,趙構身先士卒,衝鋒在前,又親手擊殺對方主將,近衛親軍,在他的率領下,一戰成名,自此成為金兵的噩夢。

趙構策馬來到傷兵之處,下馬來到何山跟前,看到他已經清醒過來,便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