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她能吃的還真少。

女人懷孕很辛苦,前期孕吐,後期腳腫、腿抽經,十個月下來能把人整得死去活來。

許墨沒經歷過,但她小時候常聽媽媽說起懷她的心酸,看著現在的林氏,她便想起逝去了媽媽,心裡不覺一軟,便把眼前那盤酸湯鯉魚遞了過去,“二姐姐試試這道菜,微酸,湯也不是很鮮,很適合胃口不好的人。”

林氏微愣,顯然沒料到許墨會這說。嚴氏瞅了眼許墨碗裡喝了一半的魚湯,嬌笑道:“四妹妹好生偏心,自己嚐到美味的菜餚,只顧著二姐姐,卻想不到我和五妹妹。”

這話說得好似她故意討好林氏,許墨甚是無語,正想要如何回話,猛然想起小玉曾經說過嚴氏去年吃魚卡過刺,當時嗓子出了不少血。最後雖然魚刺弄了出來,她卻整整喝了半月稀粥才見好,代價很是慘重。

看著怪里怪氣盯著她碗裡魚湯看的嚴氏,許墨道:“這種鯉魚的骨刺小,又特多,我實在怕又給三姐姐卡住了,所以沒敢推薦,三姐姐你莫怪。”

嚴氏嬌媚的俏臉頓時沒了笑,她甚至還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想起過往受過的苦,她惡狠狠瞪著許墨,眼神炙熱的快能噴出火來。

其實卡魚刺這件事讓嚴氏覺得很沒面子,府上的人雖覺得好笑,卻沒人敢說,許墨想,要不是嚴氏自己沒事找事,她也實在不想掀人傷疤。

兩人互瞪,誰也不肯退讓,最後還是錢氏端了碗燕窩燉蛋給嚴氏打了個圓場,這事才算過。

吃過晚宴,許墨回去的時候想起趙氏,她著實想不明白趙氏的怒氣所在,簡單那句話說得其實挺合情合理,雖然禮確實輕了些,但一個大男人親手煮麵,怎麼也算是孝心可表,何以使得趙氏不滿的中途離席?

回到北院,許墨還在想這個問題,最後她總算想起許砂曾經說過,趙氏想辦這個壽宴,就是因為簡單兩年沒回燕京,這次難得回來,正好合家聚聚。

按許砂那說法,這生辰宴就是為簡單才辦的。而趙氏中途離席,也是因為簡單沒親自來賀壽,許墨有些糊塗,她明明記得趙氏很不待見簡單,何以又為他辦壽宴,還為他沒能親自來賀壽中途離席而去?難道說,是因為簡單重權在握,趙氏突然想通,準備籠絡簡單,但簡單卻沒來,她覺得面子掛不住,所以拂袖而去?

侯府水很深,許墨不想當那個試水之人,她只想淡定看戲,安心過日子。雖然這個想法很不適合侯府這種大宅院,但她依然準備向這方面努力。

她堅信,無論做什麼事情,只要肯努力奮鬥,就絕對沒有不成功的。

六月天,正值大暑,天氣熱的人心惶惶。特別是近日,酷熱的溫度熱得許墨總是受不住,半夜醒來非得衝下冷水涼才能繼續睡。小玉知她這習慣,每每會比她先醒,去放水。

今日許墨一直快到半夜也沒睡著,不知是因為本身熱的睡不著,還是宴會上吃得太多,肚子撐得睡不著。想著既然睡不著就去洗個澡,從床上起來,她本想自己去放水的,結果發現小玉醒了。一問才知道,是醒來喝水的。

小玉醒了,自然就沒許墨去放水的份,她留在房裡收拾換洗衣物,等小玉放好水來叫她。

許墨不習慣用個木桶在房裡洗澡,洗不乾淨,還容易溼地面。她洗澡的地方是冷院旁邊的一個小雜物房,前些日子拆了牆頭髮現的,收拾了下,裡面剛好可以用來沐浴。

更重要的是那小房子地處很隱秘,不容易讓人發現,如此,一個人洗澡也不怕人看見。

許墨很喜歡在裡面泡熱水澡。

正想著要不要試試泡冷水澡,突然聽見小玉尖叫了聲,許墨笑了笑,這小迷糊肯定又是不小心撞著桶了。上次小玉這樣叫,她以為出了什麼事,害得她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了過去,結果發現小玉只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