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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拖久了更難解決。”
“我那日聽太太的話,平陽王好像還有一個兒子在西岐,這些年邊疆戰事不斷,想來這個世子也不簡單,你還是找人多注意些比較好。”許墨分析過現在的局勢,平陽王處心積慮這麼多年,就算兵變,估計也不怎麼好對付。
簡單頗為震驚抬眼,想來這件事他也未耳聞,“竟然有這事?我得讓人去查查。”
“應該是真的,那日聽太太親口說的。”許墨想起那日的話,多少能肯定,“只是這事這麼多年沒人知曉,想來也不好查,不如你讓人去探探太太的口風?”
簡單挑水泡的手微愣,半晌才說道:“她……瘋了。”
“她倒是乾脆。”許墨也微愣了愣,趙氏瘋了,可小玉的冤屈卻還沒沉冤得雪,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和一個瘋子來算這冤仇。
許久沒見人說話,簡單不覺抬眼看向許墨,見她一副目的消失,不知所措的模樣,像突然下定決心般問道:“許墨,府裡可還有什麼你放不下的事物嗎?“
許墨回看他,神情很是茫然。最開始她留在侯府,只想著能有個棲身之所,然後等掙夠銀子,就帶著小玉跑路。後來小玉出事後,她所有的心思和目的就是找趙氏報仇,但現在,她銀子夠了,趙氏卻瘋了,她突然不知道以後要如何了?
簡單第一次見許墨露出這般無助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許墨就是堅強,不妥協,不認命,還有些聰明的女子,她能在受到姦汙的時候一腳踢出去,也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放棄自救,她堅定掙扎就是希望,不掙扎只有絕望。她努力的活著,開心的時候笑,難過的時候哭,犯錯的時候會毫不留情地懲罰自己,且從來不推卸自己犯過的錯,她活的那麼認真,也那麼讓人心疼。想陪著她活下去,就像她那樣認真地活下去。
“你若沒什麼放不下的,等我從邊疆回來,便帶著小玉的靈牌一起離開可好?”簡單持著許墨滿是傷的手,認真且堅定地問道。
看著他認真的眼睛,許墨又是一愣,心口處不知為何莫名亂跳起來。
簡單知她不好突然做決定,便輕聲說道:“我是認真的,你可否也……認真想想,不用急著做決定,等我從邊疆回來,你再告訴我決定如何?”
以後的事,許墨真沒想清楚,不過侯府顯然不是好的歸宿,和簡單離開?她想起小玉……
許墨最終沒一口回絕。
簡單出發前去了趟宮裡,上奏請封簡靜嫡妻許砂為侯爺夫人的文書,而許砂腹中的孩子將為下任安定候。他絕了自己的後路以示他的認真。
“我要走了。”嚴氏說完簡單剛才的決定,便道明自己的來意。
和嚴氏相處不久,但能看出她是不錯的人,這些日子和趙氏較勁,她真幫了不少忙,其中多少有些革命情意,許墨聽她說這話,不覺問道:“要去哪兒?”
“去邊疆,我還記得小時候爹爹問我們兄妹幾人,長大想成為什麼樣的人,我說我要當女將軍來著……真不應該回來的,燕京的桃花太勾人,我竟忘了。”嚴氏看向窗外,春天快來了。
許墨和她一起看向窗外,枯枝已經發芽,想來再過不久桃花便要開了。
“重重宅院深,丈丈紅顏骨。我這一生,就這樣過去了。”嚴氏不覺嬌笑,面若桃花。然後她起身要走,卻在走出兩步遠的時候停住,“許墨,找個自己愛的男人,不如找個愛自己的男人。你若想明白,大爺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選,他對你有些心思。”
嚴氏和簡單走後,許墨認真想了很久,摒棄小玉的事,簡單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他不大男人主義,也沒二世祖的不學無術,更重要的,他知道自己的過往,雖然那個過往是前身經歷的。
人活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