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她現在很亂,牽扯在中間,好像兩邊都要不行了,她不敢在這個時候面對顧清恆,很怕自己會下錯決定,以後,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宴子聽完念清說的話,啞然半晌,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試著連起來並加上自己的揣測:“也就說,你和陸川交往的時候,顧清恆早就知道你,並且喜歡你。他沒能跟你在一起,因為你當時,已經有了陸川。他們兩個之間,必須要犧牲一個人,才能成全另外兩個人的愛情。”

“那——”

宴子突然想到一個時間問題:“誰才是你們的插足者?顧清恆喜歡你的時候,是你和陸川之前,還是之後?”

念清緊緊蹙眉,搖頭。

“我不知道……我以前沒見過顧清恆。”她剛才在車上,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她對顧清恆的印象,只在今年,以前的完全沒有。

宴子想想,確實。

念清見過的人,她肯定也認識,官少硯她都知道,像顧清恆這樣地位顯赫的男人,她見過,沒道理會沒印象。

宴子分析道:“沒見過,他就一直這樣喜歡你啊?他——他是不是暗戀你?”

念清不敢置信地,愣住……

宴子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越想越對了:“難怪。”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顧清恆對你很有企圖心,我感覺他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

“但你說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可能啊,就算一見鍾情,也沒這麼迅速吧?現在這樣一想,就對了。他心裡早就有你,你跟他相遇,他在你讀的大學當教授,還和念家扯上關係,這些,可能都是他伺機已久的。”

宴子這麼一說,念清心裡,反而越發難受。

宴子自己說著說著,也發覺不對勁,變味了都——“清清,我怎麼越想越覺得,顧清恆是有原因,有動機分開你和陸淮川的。”

不然,他怎麼上位?總得有一個人出局,才有一個人得到。

念清垂下眼,手指,遮住左手的鑽石戒指,情緒複雜:“我不知道,他打過電、話給我……我沒有聽。”

宴子給念清倒了一杯水,沒敢告訴她,顧清恆找她的時候,樣子有多急。

宴子問:“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我只是打個比喻。如果,真是顧清恆破壞你和陸淮川的,他的性質就跟瞿楠差不多了。你,還能不能繼續接受他?”

陸川是念清的初戀,當年的事,念清有多受傷,宴子最瞭解不過。如果,顧清恆真的是始作俑者,那麼,這將會是一個死結。

除非,念清的心可以大一些,再大一些,往好的想,最少,顧清恆還是很愛念清的。

壞的方向,最好連想都不要想,那是自虐。

念清剛喝下的水,溫的,水裡就像加了芥末一樣,在她胃裡要命翻騰,嗆得她咳嗽幾聲,要逼出眼淚。&lt

tang/p&gt

她慢慢放下水杯說:“……我好餓,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有吃的嗎?”

宴子很快轉移注意力,沒再問下去:“有啊。我今天自己包了餃子,多了都在冰箱裡。還有牛肉,我們再叫一些外賣,吃燒烤吧。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這個了。”

“好啊。我也很久沒吃你包的餃子了。”念清笑得有些牽強,胃一抽一疼的,臉兒蒼白。

……

********************************

宴子進去廚房下餃子,白菜豬肉的餡兒,晚上她包了三盤,有兩盤沒煮放在冰箱裡保鮮,習慣一天煮十幾個來吃,夠方便。

她以前喜歡吃超市買的速食餃子,念清總說裡面的肉餡兒感覺不衛生,她就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