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你把廿怎麼了?為何你會有他的鎖龍繩?”

“你有心關心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白景,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白秦宣一步一步的走近小九,手中的鎖龍繩緊緊的捏著,“你說願意跟我走都是謊言對不對?你心裡從來沒有我對不對?”

“你把廿怎麼了?”

“你擔心他嗎?他從沒對你好過,可你卻擔心他。我呢?我對你的情,我為你做的一切,你可看在眼中?”手一扯,白秦宣就將人拖倒在地,踩著小九的肩膀讓他彈動不得,“你十一歲跟我,我待你如何?”

“王爺一直待我很好。”滿口的塵土,嘴中一種說不清的苦澀。小九努力讓自己的身子不要因為繩索的關係條件的掙扎,鎖龍繩的特點之一就是越掙扎捆的越緊,哪怕是輕微的一點動靜,都會被視為掙扎。

“那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腳下又施加了一些力道,白秦宣的腳踩在小九的琵琶骨上,施力剛好讓小九全身無力無法反抗。

為何?還能為何?小九垂著頭沒有回答,有些事不必親口說出來,他相信白秦宣比他還要清楚。他們之間註定了拔劍相對,從一開始便是,從那年楓葉紅透整個紅霞山莊,他們第一次相見便是。

他,是白景,炎秦王的影衛小九。

而他,是白秦宣,那個軍功卓越的十七王爺。

他們之間隔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也許曾幾何時愛過,恨過,可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都風吹雲散,毫無意義。都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白景,你可愛過?還是你真的無心無情?”鎖龍繩慢慢的從白秦宣的手中落下,他緩緩的單膝跪下,用手托起小九的臉,怔怔的望著那雙堪比黑曜石的眼,“告訴我,其實你是無心無情不懂,對不對?”

“你在自欺欺人。我有心,而且裡面住著一個人。但是那人絕不是你!”掙開束縛,小九一手抬起揪著白秦宣的衣領,一手從後腰間抽出一把短匕扎進白秦宣的肩上,“從那一杯鳩毒之後,你我之間再無可能了。”

“你恨我?”

沒恨,只是恨自己的身份。

拔出匕首,血花濺起染紅了小九的臉,在地上開出朵朵紅花。

“我不管你為何會出現在這?你把廿如何?你現在給我滾!”

“我若是不走呢?”

“下一刀就會刺穿你的喉嚨。”再一次揮刀,只不過只一次手被白秦宣緊緊的抓住。

“你覺得我還會給你機會再傷我嗎?”白秦宣望著小九,一手製住他抓匕首的手,一手抓著他的後腦,將人拉近自己的身邊,側頭吻上小九的唇,“我除了愛過白帝,便只愛過你。白景,我是真的愛你。”

放開已經呆滯的人,白秦宣緩緩的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掀開,擦肩而去。

愛什麼?愛又是什麼?

小九扯了一個苦笑,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盯了許久,那人的血是熱的,噴在他臉上的時候,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

輕輕的抬手,重重的落下,小九將匕首扎進自己的肩膀,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匕首,同樣的血。匕首從肩上拔出,血濺了出來,落在地上,和地上的血匯在一起,融成一片的硃紅。

“血融於血,你我之間不可能。”

身子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老六按著肩上的傷,目光狠狠的落在不遠處的一把弓弩上。啐了口,罵道:“該死的,那東西哪冒出來的?”

“這不是重點。”一哥拉起跪在地上的人,將身子隱到柱子的後面。剛剛兩人一進這一層就被藏在角落裡的弓弩襲擊,老六的肩膀更是中了一箭。確定了地方的隱蔽,不會被攻擊到,一哥才開始檢查老六的傷口。

傷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