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揮舞手中的片刀,卻是要個不死不休。

站在場外的蕭何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站在他身旁的五位堂主貌似從來沒見過如此慘烈的廝殺,不斷擦著額頭的冷汗,生命在這個戰場一文不值,也許是太平日子過多了讓他們失去了原有的血性,忘記了戰場的激情。五位堂主的表情盡在蕭何的眼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他抬起頭看著陽臺之上那兩個孤傲的身影,內心中湧起無限的激情,握刀的右手微微顫抖,深深吸了口氣平息一下心中的激動,明早的太陽將不在照耀風雲會,新的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戰場之中風雲會的第一批人已經有半數以上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而黃金禁衛也有二十人倒地不起,十幾人已經傷痕累累但卻依然在戰鬥,不管他們如何的強悍終究只是血肉之軀,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死傷在所難免。

“不是說歐陽上邪和陳破軍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嗎,那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過照這樣打下去,這些人死光是遲早的事。”風雲會一位堂主自作聰明的說道。

蕭何心底一聲冷笑,沒有理會他,只是專心的注視著戰場。

站在陽臺上的陳破軍看著樓下的戰場,手指輕輕一彈唐刀,清遠的刀鳴久久不息,不僅讚了一聲:“好刀”。隨即縱身跳下一聲長嘯加入戰團,唐刀快如閃電,擋著皆斃,眨眼間已經有十幾人死在戰王的刀下,戰場局勢瞬間明朗,陳破軍如同虎入羊群,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唐刀每一次揮舞必然帶走一條人命,鮮血四濺,刀光亂舞,開天闢地般的刀法,無可匹敵的力量,令敵人膽寒,戰王一出八方降服,風雲會剩下的二百人竟然擋不住陳破軍一人之威,開始逐漸後退。

便在此時,蕭何右手一揮,風雲會剩下的五百多人怒吼一聲再一次加入戰團,陳破軍一刀將一個偷襲的傢伙劈成兩半,狂笑一聲,“獨戰天下,我又何懼。”猶如戰神附體,威風凜凜。長刀拖地陳破軍衝入人群,只見刀影重重,遮天蔽日,一陣急促的金屬交鳴聲之後,無數的慘叫響起,其中摻雜著兵器落地的聲音,卻是十幾名風雲會成員手中戰刀折斷,人命不在。

陳破軍衝入人群只是瞬間就淹沒在人海里,戰場之中不斷有殘肢斷臂飛起,不斷有鮮血飛濺,有時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頭被踩在腳下,人命在這裡變得一文不值。這就是黑道的戰場,沒有同情,沒有人性,置身其中才能領略那種恐怖,如果感到害怕那將是戰場對你最大的憐惜,因為那證明你還活著。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楊子雄現在卻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龍門之所以能夠所向無敵,並不是因為人多勢眾,而是他擁有戰王陳破軍這樣的將才,無論形勢多麼險峻,即便是面臨死境他也能隨時激發起下屬的鬥志,一人之力可擋千軍,問天下誰與爭鋒。

陳破軍獨自闖入敵人陣營真當個鐵血戰王之稱號,站在二樓的歐陽上邪嘴角撇了撇:“真是到哪裡都不忘耍威風的傢伙。”話音未落人以從二樓飄下,手腕翻轉一把極細的軟劍已然握在手中,隨手舞動一陣炫目的劍花如天河傾瀉般灑下,隱隱間劍氣縱橫。

歐陽上邪把殺人當做一種藝術,所以以優雅見稱的劍才是最適合他的兵器,只是在此之前沒有人見過他的劍,有幸逼他出劍的人都已經死了,或許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讓他心服口服的龍主,自從他的劍敗在龍蒼宇手上之後,就在也沒有在江湖中出現,不想今日再一次拔劍,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既然踏入了這片江湖,那麼他的劍也應該在這裡留下一段傳說。

寒光閃閃的劍影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如同一臺絞肉機一般在人群中上演一幕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