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竟然又跟人打架了,而且還被打成這副模樣。

理所當然的,邱墨已經將魏弋哲定位到了受害者行列,完全沒試想過被他打得那群人究竟怎麼樣了。

他又上前兩步,一旁的米奇已經從領頭羊變成了跟班羊,見邱墨上前,它也跟著上去了兩步。底盤的滾輪滾過掉落在地的小枝椏發出“咔擦——”的聲響,是很細微的聲音,饒是如此,卻還是驚動了正在休憩的男人。

魏弋哲猛地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入眼的便是點點的光亮,以及站在那一束束陽光下的邱墨。他的面板本就白,又穿著件白襯衫,在陽光的照射下便暈出片片的白光,顯得極不真實。

魏弋哲也是盯著看了兩秒,又眨了眨眼睛,才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邱墨。沒細想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扯扯嘴角,帶著點戲謔的語氣說道:“呦,遛狗呢?”

邱墨愛好上“遛狗”這項活動,在這個區域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這一點邱墨也猜到了,不然他不可能收到那麼多有關狗的東西,所以對魏弋哲的調侃也沒放在心上。直接忽略他的問候,他走到樹下,蹲下|身來,伸手勾住被扯破的衣服一角,撩開看被踢傷的腰部。

緊緻的腰線處赫然有一塊青紫的淤青,就這麼橫陳在右邊的腰腹上,邱墨不假思索地用另一隻手按了下。冰冷而又疼痛的感覺令魏弋哲猛然倒抽了口氣,近乎下意識地揮開邱墨貼著他腰際的手。

“被揍得很慘呢?”沒讓他打到,邱墨就縮回了手,接著涼涼地送上一句。

“哈~明顯是我揍得他們一個個都爬不起來好不好。”魏弋哲偏頭,挑著眉的眼睛裡滿是自得。

邱墨無視他一臉的神采飛揚,抬手用力掐了下他帶著淤青的臉頰:“可我現在就看到你一個傷患。”

被掐得有些痛了,魏弋哲用力扭頭躲開邱墨的手,而後又對他的話語給予了非常酷的應對——

“呿!”冷哼一聲,然後將頭扭向一邊。不過他也是真得累了,不然早就對這個動不動就對他傷口下手的醫生動手了,哪裡還能愣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裡,魏弋哲猛地怔了下,他轉回腦袋,緊擰的雙眉昭示著他此刻嚴肅的心情,接著就聽他用半點容不得人開玩笑的口吻問道:“我說你是不是之前哪天把腦子摔壞了?……整個人都……變得奇奇怪怪的。”

見邱墨因他的話陷入沉思,魏弋哲意外地閉了嘴,就連原本都吐了一半的話也被他含回嘴裡。片刻,就聽邱墨頗為一本正經地回道:“大概吧。”

“哈?”魏弋哲反射性地張了張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剛才聽到什麼了?眼前這個變態竟然承認自己摔壞腦子了?

魏弋哲不知道他是真的摔壞了,還是假的摔壞了腦袋,但邱墨這樣的回答,卻著實給他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他想借機發作,但看著邱墨面色平淡,好像什麼都無法驚擾他的模樣,原本打算再起的諷刺被他壓了下去,最後也只是悶悶地落下一句:“那摔得可真好。”便偏過頭看向別處。

邱墨倒是不在意他對他的無視,伸手又按了幾下他的傷口,力道還挺重的,然而面前的人卻愣是一聲不吭。邱墨抬眸,瞥了眼他線條硬朗的側臉,他卻只是擰著眉,顯得僵直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就怕洩漏一點聲音似的。

“你原本就打算這麼躺在這裡?”邱墨站起身來,垂眸,視線卻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