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悅容抱著他轉了個身,讓他能離欄杆近一些,三娘在他伸手的時候悠悠道:“還記得上次被花扎手疼疼嗎?”

宣小一轉頭回來看她娘,伸出去的手停在了花的上方。

姚悅容一饒有興致地看著宣小一,一邊道:“姚惜容死了。”

三娘一愣,將目光從宣小一身上轉開:“什麼時候的事情?”

姚悅容嘆氣:“今日凌晨,中毒身亡。她身上原本就種了慢性毒。”

三娘想著聽宣韶說起姚悅容那裡有一種十分厲害的迷香,這種香其實是一種藥引,被不同的藥物催發會起到不同的效果,很多時候會變成慢性或者烈性的毒藥。

姚惜容會不會是因為經常接觸這種迷香,不小心中了毒?

姚悅容面容有些愣怔:“我雖與她是同父姐妹,卻不過只見了她兩次。而我的父親我們姚家甚至還不知道有她這一號人物的存在。說起來她也是個苦命人。”對姚惜容的死,姚悅容說不上傷心,卻是難免有些感觸的。

“要怪也只能怪那幕後操控之人。”三娘看著宣小一小心翼翼的去碰觸那潔白的花瓣,一臉的興奮探索,一面淡聲道。

姚悅容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要怪就只能怪那背後操縱這一切的……沈家。”

三娘看了看了姚悅容一眼。

姚悅容道:“姚惜容還在莊親王府的時候曾經去見過一個接生嬤嬤,這接生嬤嬤正是沈家公子的人。他的已故繼妻生產的時候,沈公子曾急急忙忙將這個婆子與另一個婆子招去了沈府。之後沈家少夫人就難產死了。這事……你應當也是清楚的才是。”

三娘當然知道二孃的死的。

“這些賬,我們都先記下了,總有一日會讓他償還!”姚悅容冷靜地道。

三娘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一日總會來的。”

姚悅容拿出自己的錦帕,親自為宣小一擦拭手上沾染上的花枝。這小子自小就辣手摧花,地上已經多了許多被他揉碎的花瓣。

三娘有些頭痛,不知道他現在告訴孩子要愛護花草樹木。愛護環境,他能否聽得懂。

好在宣小一在摧殘完了幾朵花之後就收了手,“咯咯”笑著將自己的手掌貼到姚悅容的衣裳上按手印。好在姚悅容之前有先見之明的將他的手給擦拭乾淨了些。不然被他蓋上幾個手印也很正常。

“對了,之前沒有空問,我叔祖母怎麼今日過來了?”李氏不是平白無故就喜歡竄門的人,她這次過來想必是有事情的。

姚悅容彎嘴一笑,對三娘小聲道:“你不知道嗎?這次卻是是為了你王家五公子的婚事來的。”

三娘儘管已經有了些這方面的猜想,三娘還是忍不住愣了愣:“我五哥?方大小姐?”

也難怪三娘會覺得意外了。

她是不反感方靜宜,可是她也沒喲想到別人會撮合這們親事。畢竟雙方的身份其實並不怎麼相配。這也是三娘沒有在李氏面前提方靜宜的的事了。

姚悅容點了點頭:“王妃她很喜歡方大小姐。”也因為王妃喜歡方靜宜。所以才會為她的婚事操心,不然按理說王妃雖然對外宣稱是方靜宜的乾孃,對與她的婚事卻是不好插手的。

見三娘低頭沉思,姚悅容道:“我倒是聽世子說過,其實這次是方靜宜的生父看上了你五哥。因此才脫了世子幫忙。世子便去找了母親。”

原來如此。

三娘輕嘆,就是不知道叔祖母會不會考慮方靜宜。

這古人的婚姻最重要的還是看門第的。

“姚小姐自己也是還不知道呢。”姚悅容笑道。

現在肯定是知道了,畢竟剛剛禮親王妃的意思十分明顯。

三娘這會兒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