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和實驗火器,真正用於日常開支用度的也不過才二百萬兩。

五十萬兩銀子的軍費,對於徐輝這個每月能夠領到十兩軍餉的營級船長而言,那簡直就是一個無法想象的數字。如果這筆軍費出了一點差池,徐輝覺得自己以死謝罪都不足以報效太史提督的器重和栽培。

不過徐輝的擔心顯然有些過頭了,從晉國一路前往幽州漁陽郡的路上,他們這幫同窗好友並未遇到什麼麻煩,除了趕路辛苦一些之外,整個行程可謂是一帆風順。

曾經的黑山賊如今已經成了黑山軍,而且還遠赴海外作戰,在晉國和幽州之間更不可能出現什麼山賊路霸。老百姓們都有事活可幹,有錢可賺,誰還會冒著被官兵圍剿的危險去幹那殺頭的買賣?

帶著學成歸來的四十名船長一口氣趕到泉州之後,徐輝便急忙前往太史慈居住的官署報到。守衛在門口的衛士這幾年看著徐輝進進出出提督府不知多少次,所以見到學成歸來的徐輝之後,並未阻攔,直接告訴他太史提督正在後院與人比試,自個兒前去尋著便是。

徐輝於是直奔後院而來,老遠便聽到兵器相交的聲音乒乒乓乓地傳了出來。進到後院之後,徐輝看到太史提督身穿一套黑色緊身的練武服,赤手空拳地正與場中一位同樣赤膊上陣的壯漢打在一起,也不知道你來我往地已經鬥了多少個回合。

徐輝小聲問旁邊正在觀戰的水師兄弟道:“與太史提督廝鬥的這個傢伙什麼來頭?我怎麼以前從未見過?”

第225卷 第1794節:兩個女婿三個王 (29)

被問到的兄弟與徐輝也是熟人,輕聲答曰:“這廝便是前段時間被馬孟起將軍在漢中抓到的錦帆賊甘興霸,十分桀驁難馴。他與太史提督提出比鬥三場定勝負的要求,如果他輸了,今後便死心塌地在水師效命;如果他贏了,便要求太史提督放他回益州!”

徐輝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精彩起來,他的懷裡可是揣著一張關於甘寧的委任狀呢!

徐輝有些緊張地又問:“不知如今比鬥了幾場?太史提督又贏了幾場?”

“這已經是最後一場比鬥了!第一場太史提督與這廝比的是馬上功夫,這廝也不打聽一下,咱們提督之前可是幹過蒼狼軍軍長職務的,甘興霸自然是被太史提督狠狠地修理了一頓;第二場兩人比的是水上功夫,這廝雖然在益州江面上號稱錦帆賊,頗通水性,可他怎好跟見慣了狂風巨浪的太史提督比?結果自然又被狠狠修理了一頓!嘿、嘿……,這廝自然不服氣,於是今天約好了在地上打一場。”

徐輝於是點頭,也是一臉賊笑地說道:“估計這廝今天還得吃癟,太史提督可是能跟關都督、張將軍等人都打得不分上下的,他再厲害還能強過那幾個猛人?”

第七一七章驅虎吞狼初見效

甘寧自從在漢中被俘之後,幾經輾轉被人送到了遠離益州數千裡之遙的幽州地界,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這幾月間,甘寧雖然吃的好、睡得香,可仍然無法消弭被人抓了俘虜的心結,加之陡然之間離家千萬裡之遙,換了是誰,都難免有些憋屈和糾結。

甘寧當年在鄉里便是個橫行無忌,鼻孔朝天的傢伙,被人當成籠中鳥一般關了數月之後,當他看到不苟言笑卻威風凜凜的太史慈時,心中的不服氣可想而知。

甘寧尚未到泉州之前,趙興寫給太史慈的密信便提前抵達。在信中,趙興特意提醒太史慈,甘寧這個傢伙是刺頭,但確實有能耐,只要能夠降服,今後一定會成為太史慈麾下頭號猛將。至於如何降服甘寧,趙興卻沒有更多的提示,完全由太史慈自己做主。其實這也是趙興對太史慈信任的一種表現,既然今後要讓甘寧跟著太史慈幹,這收復人心的事情便由太史慈來做。

一開始,太史慈跟甘寧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