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傷害到他。

她心一安,吁了口氣,感覺鼻腔熱熱的,以為是涕水,她本能去揉,竟揉到滿手鮮血。

觸目的紅,在她白嫩臉上,更形強烈明顯,刺得他瞳仁一縮。

“你仍時常流鼻血?”

“因為……補藥一樣照三餐喝嘛……”她用袖子按鼻,沒多久,紅梅大小的血漬,綻放在袖口周圍,擴大成牡丹一般。

“嘴,長在你臉上,你不張口,誰能逼你?”諒鮶兒也不敢強灌。

“可是……鮶兒關心我,她笑咪咪的,要我把飯菜吃光光,又說,湯藥對我身體好,我不好意思拒絕。”她最沒法子抵抗笑臉人了……

“不拒絕的下場,就是鼻血流不停。”淡冽的口吻,才說完,又見兩管鮮紅,從她鼻洞下汨汨淌出,她連忙擦去,不一會兒,拭去的,又滑下來。

“別再去揉它,坐下,手按壓著鼻翼。”他出聲,制止她越擦越急的行徑,並指導她簡易的處置方式。

前去熬湯藥的鮶兒兒,恰巧折返,覷見水鏡內的大龍子身影,趕緊福身行禮。

珠芽姑娘找著替她施展水鏡傳影的人了?幾名龍子,不是被珠芽姑娘吵到受不了,全躲起來?

鮶兒正困惑想著,杏眸落向珠芽,被她狼狽摸樣所驚。

“珠芽姑娘,怎麼又流血了?……”鮶兒立即為她止血,動作熟練,扶珠芽傾靠背枕,鼻子塞了兩小丸鮫綃,堵住血勢。

她擰來帕子,幫珠芽清洗臉上的血汙。

“湯,不要日日讓她喝。”囚牛朝桌沿那盅熱氣騰昇的湯,淡淡一瞟。

鮶兒訝異回首,臉上寫有為難。

“這是龍王特地叮囑,給珠芽姑娘補身子用,全是上好藥材……”鮶兒據實稟報。那確實是強身健骨的藥湯,每味藥,皆是熟知的良方,並無任何危害。

他知道那是什麼藥湯。

如鮶兒所言,它補身,特別是孩童成長期間,準備抽高轉骨,最是適合。

他初初飲下一匙,立即便心裡有底,父王差人送上這帖藥,分量加倍再加倍,用意為何,太昭然若揭。

他父王,想在最短時日內,迫使她“長大”,就像人界填餵豬鴨,日灌夜灌,撐大豬鴨的胃。

藥性劇烈的湯,即便無毒,飲用過量,仍讓她身體發出警訊,產生吃不消的病兆。

“她飲食均衡,吃飽睡足便夠了,那藥,對她來說,太猛烈,喝多反倒傷身。”囚牛一頓,與鮶兒用著彼此都明瞭的眼神,淺覷交集,他斂眸,挪向珠芽,意味深長,輕吐五字:“欲速,則不達。”

珠芽聽得不甚明白,眼睛眨巴眨巴地,來回於囚牛及鮶兒身上。

“可是龍主那邊………”鮶兒畢竟是聽命行事,不能自己做主、

“他問罪下來,便說是我交代。”他簡單一句,攔下所有責任。

珠芽出聲插嘴:“不要害鮶兒被你父王罵,我可以喝藥沒關係………”不懂裝懂,就是株芽的寫照,硬要加入討論,下場,是遭冷冷瞪回,乖乖閉嘴,那句“藥也沒有多苦嘛。。。。。。。”,只好咽回肚裡去。

“撤下去。”他要鮶兒端走藥湯。

鮶兒望著珠芽鼻塞布丸子的摸樣,心中亦絕不忍,便領命退下,帶走那碗藥湯。

珠芽生怕他下一瞬間,就要撤收水鏡之術。她已經四日沒見到他,一肚子想說,想問的話,急急托出,擔心稍一遲,他又消失了。

“你現在人在哪裡?”

“北海深溝的冰火谷。”

她不知道那是哪兒,只覺得好遠好遠。

“要回來了嗎?”她最關心這個問題。

“……短期內,都不會回來?”三足龜妖耶……光聽名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