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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煩不煩呀?!這算啥要緊大事?!每天吵我們幫你做水鏡,就只是要問我大哥吃喝拉撒了沒?!滾出去!”
睚眥的咆哮,撼動水鏡,鏡面波瀾亂生,連另一端都感受威力。
“我沒有每天來麻煩你……我照順序安排,你三天輪一次……”八個兄弟慢慢排,人人有份。
“你還真敢說——”睚眥冷笑,面猙目獰,獠牙外露,雪白森寒,長腳舉高高,然後,拿捏力道——足以踢飛一顆蚌的力道——送出。
遭二弟踹走的蚌娃,翌日,又嘻嘻哈哈,無事人一般,現身水鏡內,毫不見昨夜被睚眥驅逐的沮喪,而她身後的苦主,換成他三弟。
三弟,辛苦了。
她當然也不是隻照三餐問候他,水鏡變成她最便利的工具,碰上新奇好玩的事兒,立刻找他共享。
連魚雁往返的等待時間,全節省了下來。
“我交到新朋友了耶!參娃、魚姬、延維,以及一顆小紅棗,她們人都好好,替我說不少好話,參娃是一根靈參耶!她還請我喝參茶哦!”
參茶?
哦,是她的洗手水嘛。不知詳情的人,才飲得下去。
“要不是她們,你那些脾氣古怪的兄弟,都不肯幫我……”
“你兄弟裡,脾氣最好的,就屬五龍子,他永遠笑咪咪的,有求必應。”
不,老五出手,純粹抱著看戲心態,他絕對離“脾氣最好”的等級,非常、非常遙遠。
“聽說四龍子和你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哦?”她停頓很久,神情縹緲,露出“世上無奇不有”的吁嘆,發表感言:“……遺傳真是高深莫測的東西耶,好微妙哦。”遺傳得一點都不像呀……
“九龍子人也不錯,只要分一半食物給他,他什麼都點頭……可是,他身旁,叫驚蟄的那個……”她抖了兩下,下意識摸摸脖子,回想起來還會怕:“前兩天,他把我拖到無魚無蝦的地方,一手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提高高;抵在牆上,惡狠狠問我——‘到底對九龍子有何企圖?!為何藉故接近他?!學我用食物討好他?!’……我跟他說,我只是要麻煩九龍子幫我弄水鏡,他一臉不信,兇兇回我‘以後,要水鏡,找我!’……”
看來,驚蟄視她為情敵,提放起她來了……
“雖然驚蟄臉很臭,但說到做到,我發覺他人不算壞,幫我弄水鏡時,不囉哩叭唆,很乾脆。”弄完就走人,沒有第二句話,放她和大龍子獨處,不像其他龍子,老想聽聽她和他說些什麼,愛聽,又愛恥笑,真討厭。
目前,驚蟄榮登“做水鏡的第一人選”寶座。
“九龍子是公還是母的?……他不太像雌性耶,一丁點也不像呀,驚蟄是不是被蚌殼糊住雙眼,誤把他當成龍女?……”九龍子生得秀氣精緻,和六龍子負屓有幾分相似,但沒有六龍子冰冷難親,他很愛笑,笑起來眉目俊朗,稱得上是“漂亮”,可絕不是女子那種粉嫩的漂亮,要錯認,很難。
這話,最好別當面問小九,小九會痛宰你,真的。
“我還找到另一個也會用水鏡的人哦,是魟醫,原來水鏡法術,是可以修成的,我想學,正拜託魟醫教我唷,等我學會,我就不用四處求人幫我。”
“上回,在魟醫那裡,等他用水鏡和你聯絡上的過程中,我鼻血就流下來了,他說我吃太補,可鮶兒還是天天端補湯給我喝,你看我,是不是胖很多呀,我最近變好大顆哦……”邊說,邊捏自己的肚腹,指掌間,確實捏出了一層厚度,看起來軟綿無比。
諸如此類的小事,她也會一一報告。
他沒有一次感覺過,離家數百里,仍身歷其境,城中芝麻綠豆事,他件件沒錯過。
有時,會想斥責她別太煩人,他沒有閒工夫聽她說廢話,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