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是毒藥,蒙汗藥而已……”只不過,這蒙汗藥是魅影閣中特製地,無色無嗅無味,而且還配有解藥。她從青嵐身上搜來,想不到第一個便用在了凌白身上。

凌白忽然笑了一笑,問道:“你都……知道了?”他從椅子上慢慢滑下去,聲音虛弱而無力,幾乎就聽不清,“小丁……你……你是……我的……妹妹啊!”

洛小丁眼看著他倒在地上,眸中閃過一抹痛楚之色,站起身走到凌白身邊,緩緩蹲下去,喃喃道:“你說的話,我到底還能信幾分?”

凌白閉著眼一動不動,她又看了他一陣,只覺眼痠,不知不覺間竟流下淚來。等到心緒略略平靜,方站起身走至門邊對外面喊道:“快來……你們家主人喝醉了……快叫幾個人抬他回房去。”

外面人聽見,不一會便都跑了來,統共有三個人,看見凌白倒在地上,不禁面露驚慌之色,連忙趕上去扶。洛小丁見家僕過來,忙讓在一邊,眼見三人一起俯身去扶凌白起來,揮手便點了其中兩人背上穴道。

兩人不防有此變,立時咕咚倒地。另外一人大驚,跳起來欲待逃走,洛小丁哪容他走,斜跨一步,將他攔住,一掌斜劈在那人頸上,她出手奇快無比,那人幾乎來不及反抗,只覺頸上劇痛,眼前一黑,只“哼”得一聲,人已癱倒在地。

洛小丁將四個人並排擺在一處,尋來繩索,挨個兒牢牢地捆住了,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這才放心。坐在地上大喘了幾口,起身去搜凌白身上,解下他腰間織錦袋子開啟一看,卻見內裡盛著五六枚雞蛋那麼大的墨色彈丸。洛小丁略一思索,湊過去聞了一聞,嗅到火藥味,才知那是火藥彈,只怕是千尺門的流星霹靂彈,拿來防身卻是最好不過。

又在他懷中搜了一搜,方找到路引,還有些碎銀、銅錢,她又將幾個家僕身上地東西也一併搜了出來,將那有用的東西一起帶在身上,這才走出門去,將堂屋大門關好,回到內院廂房取了行囊,趕到後院牽出那匹棗紅馬來,從後門出去,策馬揚鞭出了小鎮,往北一路疾奔而去。

一夜馬不停蹄,路上又過了幾個村落,只是不敢停下來歇宿,直到天明時分,方在一個小鎮子上打了尖,一邊吃飯一邊尋思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等飯吃完,她又在鎮上逛了一陣,尋見馬市,將那匹棗紅馬賣了,另外買了一匹黑馬,上好鞍轡,馭馬繼續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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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68。變故】………

北風嗚嗚刮過,冰刀子般地割在肌膚上,又冷又疼。(;16k;Cn)。雪一直在下,紛紛揚揚,大片大片雪絮扯落,天地間被染成素白一片。路上積雪越來越厚,深可及膝,好在進入河陽道口之前的路途都在平原地帶,還不算太過艱難。

唯一隻怕追兵趕到,洛小丁只好連日不停地趕路,不分白天黑夜,直到人困馬乏再無力行走,方找地方歇上一宿。歇宿的地方也都是鄙陋偏僻的所在,那都是有錢人不願去的地方,一來是為節約銀錢,二來是怕被人認出,她雖喬裝改扮,到底還是有幾分心虛,況那易容術尚未學到家,又值冬日,假面皮貼在臉上,總不能與肌膚緊密貼合,遇冷即刻變脆起殼,反而麻煩無比。洛小丁無奈,只好放棄此法,換以幕蘺遮面,以此掩人耳目。

如此停停走走,走了接近十日,終於到達河陽道前的一個名叫雞鳴店的小鎮。正是未末申初時分,洛小丁下馬在鎮內尋了個僻靜的面鋪打尖,面鋪很小,內裡只有兩張桌子,卻都空著,並無一人前來吃麵。

她在靠門邊的一張桌上坐了,跟那店家要了碗牛肉麵,一邊吃一邊跟那店家打聽前面道上的訊息,那店家聽聞她要趁夜趕路,不禁連連搖頭,說道:“一入河陽道口,走不了多久便是賀連山,荒山野嶺的,這雪又下得大,路難走的很,我看公子你還是在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