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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將她逼得狠了。
李玄磯望著她無聲嘆氣,眼見她伸袖偷偷去拭淚,心頭頓時一陣陣痠疼上來,竟是再無主意。他的手從她腕上緩緩滑下去,將她細瘦修長的手指緊握在手中,一字字道:“小丁,如今你與師父生死息息相關,你萬不能再瞞著我什麼……”
洛小丁心頭一熱,幾乎忍不住要將潞州偷聽到的那些話都說出來,才一張口,耳邊便又響起江蘺冷冷的聲音:“殺了她毀屍滅跡,一了百了。”她渾身一顫,到嘴邊的話便再說不出來,若是師父知曉谷落虹說的那些話,她還活得成麼?她只覺師父握著自己的雙手燙得灼人,心裡越發惶恐,手上使力,竟一下子便將手指從他手心中抽了回來。
李玄磯臉上神色微變,隨即便站起身來,淡淡道:“那些藥你最好別再服了。”他走到門邊招呼小郭,“叫鷓鴣來扶三公子回房去。”
一晃便到臘八,臘祭之後,年節便算開場,到臘月二十這天,闕金寒也自晉陽趕回,李玄磯有些日子沒見二弟子,自是甚覺歡心,一年多來三個弟子好不容易聚齊,於是便吩咐人設了家宴,師徒四人連帶徒媳霍元宵,又請了霍不修夫妻前來,七人共聚一堂,歡聲笑語不斷,取松院總算熱鬧了一回。
席桌按長幼順序排下來,洛小丁左首竟挨著闕金寒,她心裡雖是不喜,卻也無法,好在右邊還有霍元宵。自尚悲雲婚後,洛小丁一直未出過門,也沒見到這兩人,這時再見,只覺霍元宵出脫得更為美豔,形容舉止也穩重了不少,想來是尚悲雲調教有功。
正胡思亂想,忽見霍元宵低頭衝她一笑,笑得頗有些古怪。她正覺奇怪,霍元宵已往她手裡塞了一樣東西,一邊還衝她使眼色。洛小丁捏著那東西,只瞄了一眼,便已頭痛起來,那竟是前次薛稚燕給她看的那個荷包。桌上這許多人,她也不好推託,只好將那荷包往腰帶裡一塞,面上卻不動聲色。
霍元宵望著她嫣然一笑,又衝她眨眨眼睛,轉過頭去跟尚悲雲說話。
開宴後,闕金寒不停向師父敬酒,李玄磯難得高興,竟是來者不拒,其餘人見此也都來湊熱鬧,紛紛向李玄磯敬酒。一時之間,眾人都已敬完,只剩了洛小丁一人未敬,人人都拿眼看著她。
洛小丁不敢飲酒,只得以茶代酒,正向師父祝詞,闕金寒搶白道:“三師弟喝得那是什麼?連元宵師妹都喝酒,你居然喝茶,你該不會連個女子都不如?況這是給師父敬酒,實在是沒有一點誠意。”洛小丁知道他是有意尋釁,也懶得理他,只不說話。
李玄磯聞言,頗覺不喜,側目看了闕金寒一眼,道:“小丁她不會喝酒,以茶代酒也沒什麼。都是自家人,若是斤斤計較,反而生分了,我知你最是能喝,乾脆替你三師弟喝了這杯。”
闕金寒訕訕一笑,只得點頭:“有師父這句話,金寒替師弟喝幾杯都不成問題。”當下滿斟一杯,仰脖一飲而盡。洛小丁掉頭看向一邊,待他喝完,這才回頭來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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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煙花】………
一時宴畢,眾人都到了偏廳,李玄磯與霍不修夫妻坐在廳內敘話,四個晚輩在旁作陪。過了一陣,霍元宵便覺無趣,再坐不住,這時天色已黑,她便要拖尚悲雲去院裡放煙花。
霍不修覺得不像話,出聲叱責道:“元宵,在城主面前怎可如此無禮?好好坐著聽城主訓話。”
李玄磯笑道:“年節裡圖個喜慶,又訓什麼話?霍先生不必如此嚴苛,讓他們去罷!”
霍元宵聞言喜不自禁,忙向李玄磯道謝,又衝父親吐舌做個鬼臉,拉了尚悲雲告退去了外面院裡。霍夫人搭言道:“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總是任性妄為,城主千萬不要見怪。”話雖如此說,眼望二人的背影,卻是一臉慈愛之色。
李玄磯道:“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