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亮麗。火光反射在它鮮紅的雙眸裡燃燒著。泰澤那匹馬,順服的在它身後趴下。

狗頭人看到對方好像沒有什麼危險,膽子開始大起來了。

“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他走到夢魘獸跟前吹牛道。

“你們當然不會。”阿加莎嘶啞的聲音似乎被逗樂了。“小傢伙。”

“為什麼叫德金小傢伙?德金他有名字的。”狗頭人已經不再害怕對方,他坐到它面前。“德金的名字叫德金。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阿加莎就是你的名字嗎?”

被狗頭人這麼一鬧兩個神經緊繃的野蠻人也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們小心翼翼地坐到營火旁邊,謹慎地看著夢魘獸。害怕對方突然會性情大變,大開殺戒。這種擔心並不是沒有根據,世人對夢魘獸的印象是極其邪惡的,他們認為這種生物是冷血的,喜怒無常的,就像惡魔一樣,以殺戮為快。

“我叫姬塞斯。你老大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夢魘獸溫和地說。

“恩……老大隻是暈過去了。”狗頭人回答。

伊妮德注意到了夢魘獸背上和脖子上的傷口。

“你受的傷不要緊吧?”

姬塞斯把目光移向女孩,與她四目相交。讓後者不禁起了打了個冷戰。

“需要我幫你把傷口擦乾淨嗎?”她小心地說,聲音比剛才小多了。

“不要。”夢魘獸回答。

“維斯特一直沒告訴我們你的真正身份。”泰澤說,“所以我們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匹普通的……”當他說道“普通的”三個字時夢魘獸的目光猛然移向他,讓小夥子倒抽了一口冷氣。“但又不普通,非常強壯、漂亮、優秀的駿馬。”他用了自己認為最美好的形容。

“別這麼緊張,朋友。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們,就不會。就像這一路上一樣。而且維斯特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夢魘獸的回答讓大夥感到安心,同時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為什麼追隨他?”伊妮德謹慎地問。

“這是秘密。”阿加莎紅色的眼睛轉為往常的棕色,它閉上眼皮,看起來非常疲倦。“我累壞了,現在想休息一下,你們能讓我安靜的休息嗎?”

“當然可以。”伊妮德立刻回答。

“但如果,”它突然睜開眼。“你們膽敢在我休息時襲擊我……我會讓你們比安娜死的還慘。”

所有人的臉色立即嚇得慘白,一時答不上話來。空氣中瀰漫著窒息的恐懼感。

“當……當然不會。”伊妮德好不容易擠出了這幾個字。

“開玩笑的。”馬兒笑著說。

夢魘獸睡去,大夥的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著,還未完全擺脫那句所謂的玩笑話帶來的恐怖。

雨還在下著,而且越下越大。外面的地面已經非常泥濘,到處都是水窪和水坑。好在裡邊比較高,水才沒有流進來。維斯特還在說著夢話,蓋在斗篷下的身體發著抖。伊妮德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正發著高燒。她立即把一條浸溼的白麻布敷到他額頭上,幫他降溫。

雨雲低垂著,天空見不到太陽的蹤影。夜漸漸來臨,溫度急遽下降,大夥輪流守夜看著營火。

維斯特緩緩地睜開眼,看到了上方舞動著火光的巖壁。

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他感到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痛得要死。他舉起一隻手臂,看到了上面緊密包紮著的繃帶。他用那條手臂撐住地面,坐了起來。敷在額頭上的白麻木掉了下來。他看到伊妮德正背對著他,望著跳動著火焰的營火發呆。

維斯特感到一陣輕鬆,他還活著。他笑了一下,重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他還沒有變回龍類的翅膀和尾巴,從一身的繃帶他推斷出自己傷得不輕。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