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沒有情敵相見眼紅的情景,春天只是好奇她和聶沕離的關係,怎麼對他的名字喚得如此順口,而且帶著一絲親暱。
人都有過去,不可能如白紙一樣不沾色彩。
“你叫他阿離?!”梁紫月驚訝的握緊洋傘,不知該做何反應。
“本來他要我叫他沕離,可是我外婆越看他越不順眼,所以強迫我改口叫阿離,意思是要他離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頭。
他居然讓一個女孩喚他的名字,關係定不單純。梁紫月再問:“你和他走得很近?”
“什麼是近,什麼是遠呢?沒辦法用尺量吧!”春天自行取出鑰匙開啟鐵門旁的小門,回頭問她要不要進來坐,宛如女主人。
或許她不自覺,單純的出自習慣動作,打小進進出出的次數多不可數,她比屋子的主人更熟悉裡頭的一草一木,從沒當自己是客人任意走動。
但是看在梁紫月眼中卻有些澀然,原本擁有鑰匙的人應該是她,是她開門迎客而不是被當成過客,她才有資格當女主人。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地尾隨其後進入,純粹的綠跳入視覺中,她再度受到震撼。
這不是他的顏色,他偏好陽剛的藍與純白,淡綠色給人的感覺就像春天,如同……倏地一凜,她看向笑靨甜柔的女孩。
那是她的顏色。
“咦!你剛才有叫我嗎?”耳朵好癢,八成是那對老少吵著吵著又吵到她身上。
真搞不懂加起來超過九十歲的人有什麼好吵的,各讓一步不就成了,每次吵得面紅耳赤害她有家歸不得,一見戰火升起趕緊逃難。
梁紫月搖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屋子綠得很不協調,太過春天。”
“不協調的美才是藝術嘛!這全是我一手佈置的,我朋友說很像我的風格。”溫馨又有人情味,四季春滿。
反正她叫春天,自然要住在春天裡,即使屋主不是她。春天下意識的認為這房子是她的,早該傳到她手中。
“沕離同意你將他的居所佈置成植物園?!”瞧她神采飛揚的模樣,梁紫月有說不上的痛恨。
像是生命中最珍貴的一段被硬生生的剝離,她無法不恨取走的人。
植物園,會嗎?春天看了一眼兀自發笑,覺得她形容得真貼切。“是他拜託我照自己喜歡的樣式去變化。”
“他……拜託你……”這是一個笑話嗎?為什麼她會想哭?
“對呀!他滿霸道的,說什麼工讀生要盡到工讀生的責任,不能白吃白喝還白拿。”說得她非常愧疚,一下課就來佈置。
其實聶沕離還說了一句:以後她會住在這裡。但她早已認定這屋子屬於她,所以沒當一回事的選擇失憶。
工讀生?“嗯!他是很強勢,有不少女人看上他的財勢而喜歡他,自以為攀上他就有好處可得,處心機慮地想接近他。”
梁紫月的暗示春天一句也聽不懂,反而一臉興匆匆的追問:“哇!真的嗎?那他不是很煩惱,左擁右抱不知哪一個才是真心。”好可憐喔!有錢人的苦惱。
幸好她錢不多,不用擔心身邊的朋友懷有目的而來。
她居然不嫉妒,難道是她猜錯了兩人的關係?“所以他來者不拒,照單全收,同樣不用真心的玩弄她們,等興頭一過就當碎紙片扔掉。”
女人的嫉妒是非常可怕的,在不確定對方是否對她有任何威脅性前,她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全力圍堵自己的幸福不外流。
就算無中生有也在所不惜,良好的教養讓梁紫月口不出惡語,但是上流人士的勾心鬥角她倒學得不少,使點心機是生存之道。
但她誤判了春天的個性,以為她和一般女人無異,善妒是人之常情,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