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薛聿崢翻了個身,側對著江妍,說道:“她明明對我說過,她喜歡的是我,可她還讓別人親!”

江妍愣了一會兒,轉而笑了起來,問道:“然後呢?”

薛聿崢有些氣急敗壞,怒道:“這女人簡直太輕浮了,我從現在起,不想再喜歡她了,本來我還想娶她的……”

江妍止不住笑意,伸出手在薛聿崢的鼻尖上颳了刮:“她是你姑姑,你怎麼能娶她呢?”

薛聿崢大眼睛眨了眨:“為什麼啊?我喜歡她,為什麼不能娶?”

江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解釋,便舉了個例子,說:“那你喜歡媽媽嗎?”

薛聿崢點了點頭。

江妍繼續說道:“那你能娶媽媽嗎?”

薛聿崢從床上坐了起來,屁股一疼,呲牙咧嘴,可他沒做理會,盯著自己的媽媽,說道:“當然不能了,你是我媽媽啊,你不是說,親人是不可以結婚的嗎?”

江妍點了點頭,頗有耐心的看著他,伸出手揉了揉他頭頂上柔軟的頭髮:“其實,道理是一樣的,顧妤是你的姑姑,也是你的親人,所以,也一樣不能娶啊……”

聞言,薛聿崢一臉的失望。

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鑽進了江妍的被窩裡,自言自語道:“算了,幸好我還有元寶和辰辰……真是便宜那個老不正經的了……”

老不正經?

江妍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這麼難聽的話他是從哪學來的。

趴在床邊上的弩弩突然抬起頭,輕吠了一聲,薛老拄著柺棍的聲音從門口經過。

薛聿崢將小腦袋往江妍的懷裡縮了縮,很快入了睡……

——

初二這一整天,對顧妤來說,是漫長的,身心俱疲。

當然,體會這種無力漫長的人,還不只她一個,許嫣然也是。

許嫣然現在幾乎是度日如年,自從年前被曝光了醜聞之後,不利於她的訊息漫天飛,傳的神乎其神,甚至她19歲時程陪過一個富商過夜的舊賬,也被人翻了出來,竟然還有床照。

許嫣然恨的牙都咬酸了,她一個電話打給了那個曾經包養過她的富商,這才發現,那人早已經於兩年前過世。

這件事看來也是壓不下去了,顧立坤昏迷著,那老男人也死了,還有誰願意去替她出頭鎮。壓這樣的緋聞?。

許嫣然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30層樓下的沽岫江。

曾有一刻,她想過要從這裡跳下去。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持續了一瞬,想著顧妤還活的瀟瀟灑灑,她就恨從心生。

憑什麼她被顧家人視為掌上明珠,而自己一點地位也沒有?

憑什麼所有的好男人都願意圍著她而轉,可厲紹憬卻不屑於一個正眼給她許嫣然。

憑什麼顧妤手握顧氏命脈,而她作為顧家的女主人,卻連半點股權都沒有。

許嫣然心裡除了恨,再無其它。

可她卻忘了,她如今的名和利都是顧家給她的。

她開著的名車,住著的豪宅,帶著的名牌手錶,拎著的名牌包包,遊走於上層社會,這哪一樣不是顧家給的?

她也同樣忘了,若不是當初薛亞楠肯出資資助她唸完大學,恐怕她如今也還遊走在聲色場所裡,靠出賣自己身體維持家用和妹妹的學費。

此刻,她全都忘了……

她已經沒有能力去對付小人嘴臉的江一坤,更沒有精力去擺平外面那些誇張的性醜聞。

崩潰過後,是內心裡漫長的煎熬和沉靜,

許嫣然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將許久未打理過的頭髮隨意的用皮筋紮起,臉上脂粉未施。

她轉過身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