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地招了招手。

“煙沒少抽啊顧隊。等多久了?”

“兩三個鐘頭?城郊這兒可比市區裡冷多了。你那老寒腿受得住嗎?不跟拘留所待著,非得往這兒跑,升遷整得跟下放似的。”

顧形掐了煙扔到地上,揣著口袋抖了個寒顫,抬起頭來,把含在口腔裡的最後一個菸圈吐向已經模糊成一團光暈的月亮,喉嚨一動,忽然沒頭沒尾地說。

“今年這場雪,來得有點兒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