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以隨時進出妝苑了。”

鍾靈兮雙手合起來笑道:“那真是謝謝苑長了。”

如今她能夠自如進出妝苑了,那麼剩下的事就是找一個靠譜的掌櫃,可是這掌櫃她人不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裡打聽,便只好又試探地問道:“苑長寬宏大量,不僅允許我私自經營鋪子,還可以自由出入妝苑,不過我還有一事想要打聽。”

朱氏伸出手摸了摸鐘靈兮的手背,意思讓她但說無妨。

窗外幾株桂花樹正值花季,星光般的花盞綴滿枝頭,風一吹,搖搖墜落。鍾靈兮低頭附在朱氏耳邊道:“我還想打聽一個掌櫃,原來的掌櫃我不放心,不知道苑長這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介紹呢?”

朱氏目光深沉,渾濁的目光微動,隨後轉向年媽媽,然後衝著年媽媽做了一個手勢,似乎是寫了一個字,年媽媽立刻上前來說道:“夫人的意思是,她有認識一個之前做過妝品生意的掌櫃,而且在咸陽也是數一數二的靠精打細算出名,但是老夫人不能保證那人一定願意來給你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姑娘打工,所以這一切都還要看你能否說動人家。”

鍾靈兮皎潔眼眸下,那雙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她安靜地回答道:“我願意去試一試。”

朱氏點了點頭,年媽媽則道:“那好,夫人會替你安排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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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妝苑的另一端,剛剛去大采購回來的斷續帶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妝苑,此時的妝苑內算是金玉滿堂風景卓然。

斷續本打算第一時間回去看望老夫人,但是卻在長廊上遇到了剛被放出來不久的霍綠袖和白玫。

霍綠袖和白玫兩個人慢悠悠地一邊看著廊外的風景,這小樹搖落的景色倒有幾分入畫的詩意。

斷續看到兩人,便停下了腳步,霍綠袖和白玫也是站定了下來。

兩人知道斷續便是那個遠道而來的二姨娘,自然也是十分恭敬地問候道:“姨娘好。”

斷續立在雲頭之下,衣裙被吹得飄然,她應聲問道:“兩位莫不是也是這妝苑的妝使?”

狂風正吹得霍綠袖長裙如絲絛般飄搖在風中,她道:“正是,在下霍綠袖,這位是我的師妹白玫。”

誰知道斷續確實一驚,彷彿久逢甘露,她幽幽的眼中滿是詫異不已,“你就是霍綠袖?”

霍綠袖有些奇怪,她安然道:“正是。”

斷續則是拉扯了一下抽絲花邊的袖子,露出一副非常欣賞的樣子說道:“我欣賞你的妝品很久了,是我一個親戚偶然一次從咸陽帶了你的妝品到京城,是你制的斷腸胭脂膏,從那以後我就只用你的胭脂膏了,每次都讓親戚從咸陽給我帶,這不,我這次既然親自來了,剛才化了一個下午把你鋪子裡可以買的都買回來了。”

霍綠袖沒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京城貴婦人竟然對自己青眼有加,當然她自信地認為自己的妝品足夠配得上這樣的稱讚,霍綠袖是個護短的人,人家喜歡她,她自然就高興也會好生相待。

這不,斷續難得逮到了霍綠袖,自然不肯輕易放她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做得非常自然和親切,好似她和霍綠袖本就是那樣熟稔,這是因為京城裡的人都十分擅長捧場做戲,倒是讓霍綠袖有些不習慣。

斷續拉著霍綠袖的手就說到:“哎呀,見到了久仰的霍妝使,你瞧我這高興的勁,不如霍妝使今兒到我那兒去用膳,順便再幫我看看我這臉上總是出現的褪膏現象要怎麼解決。”

霍綠袖回首和白玫對了對眼,然後極盡溫柔地和白玫說到:“你先回去吧。”然後轉頭對著斷續點了點頭道:“自然是非常願意的。”

白玫很自然地就低著頭離開了,斷續則是滿意地看著霍綠袖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是專門從京城帶了庖丁來的,晚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