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能聽嗎?楚蓮這麼一個大美人,日夜朝夕相處的陪伴他,他早就忘乎所以了。

以前楚蓮只是干政,現在就是執政。

姜衍大病在身,根本就看顧不過來。

朝堂之上的小事就算做錯了也不會傷及國本,但朝堂上的大事就不一樣了,走錯一步都會有深遠的影響。

大齊積攢的底蘊,就在這不經意間流失了。

這個時候楚蓮可不會忘了白肖,他可不希望白肖再摻合她的事,所以一紙調令就把白肖給調離了。

白肖不是在幷州西河郡當過縣令嗎?那麼楚蓮就讓白肖當這個西河郡守。

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此時的洛陽城已經不是以前的洛陽城了。

從黃門侍郎到西河郡守,也不是不可以的,皇帝近臣變成地方大官,在大齊也是常有之事。

所以白肖之事,在朝堂上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可是對白肖本身的影響就大了,白肖是有想過離開洛陽,但不是這個時候啊!

畢竟是皇命,白肖以一己之力是不能違抗的。

所以白肖找到了白攆,“父親,你聽說了嗎?”

“你要當太守了好事啊!記得不要再肆意妄為了,太守是一方主官,郡裡的百姓可都看著你呢?”

“父親你就不留我嗎?”

“為父現在恨不得讓你馬上離開,眼下洛陽的局勢看似穩定,實則風起雲湧,一些白家子弟前段時間就已經離開洛陽城,你算晚的了。”

白肖當然不死心了,“母親那邊?”

“放心,過段時間我會把你母親送到西河郡。”

白攆這是再做最壞的打算了,那白肖就更不能走了,“父親,讓我留下來幫你了。”

白郢:“小七,你還是離開吧!”

“二叔,你也不幫我?”

“為你好,聽話。”

白攆:“臭小子不要在惺惺作態了,你在幷州佈置了那麼久,現在就是你收穫的時候了,趕緊給我滾出洛陽。”

白肖突然有點後悔當初救下楚蓮,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事發生了。

白肖出了白府,看來這次是必須離開了。

還沒有回到林府,白肖就被蘭晟等人堵住了,“大哥聽說你高升了,我們特意過來給你慶祝。”

既然要走,怎麼也要道個別,就趁著這個機會吧!

這次白肖讓蘭晟把沒來的都叫來,不醉不歸。

司徒闊:“大哥,你怎麼了?升官是好事啊!當太守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在地方上熬幾年資歷,回來之後最起碼就是二品大員,甚至官拜一品都不是不可能的。”

“兄弟們都等著沾你的光呢?怎麼變得多愁善感的。”

蘭晟喝的嘴都瓢了,“就是啊!大哥,兄弟們羨慕啊!”

“我不想離開洛陽,更不想離開你們。”前半句是事實,後半句是客套。

可讓白肖沒想到的是,一句客套的話,竟然冷場了,所以人都不說話了,剛才還胡吹亂侃呢?

還是蘭晟先開口的,“其實大哥,我們也要離開洛陽了,你只是早幾天而已。”

“你們都是嗎?”

司徒闊嘆了一口氣,“差不多,只有幾個留下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相聚未可知。”

果然能在洛陽當大官的人,都一個德行。

全都選擇了比較保守的方式,也算是一種跟風吧!

“有沒有來幷州的,我罩定你們了。”這句話白肖說的是真心話,沒有參雜任何的利益。

“大哥,你少來了,幷州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誰去啊!”

“我怕曬黑。”

“風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