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那些無法避免的想象,不停的在她眼前閃回。

被兩個男人拖到頂樓的陽光房,四面透明的玻璃,映進來的陽光,像是打在她身上的硫酸般,似要將她徹底毀滅。

而眼前的兩個男人,拉扯著她上來的時候,避免不了拽開她的衣服。

她緊緊按著胸前的衣領,畏懼又無助的看著他們:“你們要做什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兩個男人,似乎不怎麼想跟她說話,只是低頭交耳的說些什麼,而瞥向她的眼神中,分明帶著炙熱的打量。

那目光都如火光般,將她燙得無所遁形。

隨著他們兩人的靠近,也扯斷了她,緊繃的最後一張弦。

“不要!別碰我!”

強光之下,她甚至看不清對面兩人的表情,彷彿撲面而來的,是兩隻怪物般,要將她吞噬,也是她一生噩夢的根源。

意識消弭之前,她隱隱約約的聽到,傅霆跟那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意興闌珊的可惜著:“這樣會不會,對她太殘忍了。”

傅霆冷若冰霜的聲線,猶如寒冬冷風,透著滲骨的冷:“誰讓她自己要過來,自找的,隨便她。”

回憶到這,如今的白惠徹底崩潰,眼眶裡冒出來的淚水,像是不會乾涸般,鋪滿她那張,因為太過於痛苦而顯得狼狽的臉。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就算不愛,怎麼可以這麼傷害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虞初也情緒激動的站起來,不管老師怎麼推開她,她還是執意的靠近,緊緊的抱住:“肯定不是這樣的,傅先生不會是這樣的人,老師你冷靜一下!”

“是他!”白惠萬般確定,眼裡偏執的冷光,走火入魔了般:“我不可能會錯聽傅霆的聲音!”

虞初也沒想到,老師年輕的時候,竟然經歷這種事。

聽得心口都快裂開來,甚至有些喘不上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即便是如此,虞初還是保有著冷靜,只想弄清楚真相:“你後面有沒有跟傅先生,提過此事?有沒有問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或者有沒有用其他手段去查?”

“怎麼問?!”白惠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睛,被恨意浸染如魔:“你告訴我,我堂堂白家大小姐,怎麼說得出口這種事?就算我不在乎顏面,我們白家還要不要面子?!”

當初是她執意求著爺爺,幫忙撮合她跟傅霆。

她又怎麼能狼狽的回去,告訴爺爺,當初是她瞎了眼,看錯了人?

她的自尊跟驕傲,迫使她將整個事嚥下,從未跟人提及。

一直憋在心裡,最終導致她,性格大變,既擰巴又脆弱。

後面她已經開始不跟傅霆接觸,也不說話,除了關於傅霆鈺的事。

可誰知道,老天爺像是要執意懲罰她般,連唯一的寄託,傅霆鈺也被診斷出白血病,讓她徹底崩潰,走入極端。

這種時刻,虞初紅著眼睛,不敢再刺激著老師。

至少關鍵問題,也差不多問了出來。

她幾乎是瞬間斷定,這中間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眼下,不能再跟老師多說半句。

正思及此,眼前的白惠,忽然間兩眼一閉,身子柔軟的倒了下去。

“老師!老師!”虞初心頭一緊,抱著老師,驚慌失措的喚了兩聲。

啪——

房門被人一把推開,進來的祁風,二話沒說推開了虞初,抱著白惠躺到床上。

簡單的診治之後,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情結太激動,導致腦子短暫缺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聞言,虞初按在胸口的手,微微鬆了口,加快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