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也頓住腳步:“傅爺,有什麼事嗎?”

傅西洲鳳眸微眯,嗓音醇厚:“你有沒有發現顧北笙對陸靳琛不太一樣了?”

時青忽然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點了點頭:“好像是。”

“我要準確的答案。”

時青以一個局外人的目光回答道:“是比之前更上心了。”

“更?”

時青動了動嘴巴,不敢再說下去。

傅西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看向他,眸底染上一層冷意:“你去問砂楚醫生,陸靳琛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時青連忙點頭:“是。”

傅爺的佔有慾又在作祟了!

他是想陸靳琛早些康復,回到濱城,這樣,夫人就不用天天往醫院跑了。

雖說,陸大少爺對夫人有救命之恩,傅爺心存感激,但他好歹也是個男人,也能感覺到一絲危機。

傅西洲看著時青離開後,這才闊步走向陸靳琛的病房。

病房內。

傅西洲走了過去,就見顧北笙正在為陸靳琛量體溫,隨後將口服的藥取出,倒一杯熱水,像是要準備涼一些再給他。

他長長的眉皺了一下。

她好像做得很自然,就好像已經做了很多次。

這個待遇,他好像還從沒有過。

他記憶中,她都是針灸一下就完事。

他眸色漸漸深邃了幾分。

陸靳琛吃完藥之後,才注意到傅西洲來了,不知何時到了門口,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和奶糖。

陸靳琛狹長的眼尾輕輕上挑,推了一下眼鏡,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他一瞬。

如以往,他臉色病白,雖然挺拔偉岸,卻總給人感覺有些弱不禁風。

眸光微動,眼底浮現起一絲憂色。

如果傅西洲兩腿一蹬,上了天堂,他的奶糖該怎麼辦?

傅西洲邁開修長的腿,筆挺凜冽之氣走了進去,來到他的床邊,薄唇一動:“琛哥。”

他的聲音低沉,卻莫名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強勢,明明把陸靳琛叫哥,卻有種宣佈主權的感覺。

顧北笙:“……???”

這什麼情況?

他記得,傅西洲以前不管她哥叫琛哥啊。

陸靳琛也微微一愣,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妹妹。

她眼底浮現起驚詫的神色,看樣子,她並未告訴西洲,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顧北笙拿起剛才倒的熱水就要遞給陸靳琛。

傅西洲先一步從她手裡奪過熱水,遞到陸靳琛的面前:“琛哥,吃藥。”

陸靳琛倒是坦然的接過了水杯。

西洲雖然比他小,卻也從未這樣叫過他。

他又接過了藥,觸及到他眼底的深意,明白了過來,嘴角微揚,聲音倒是耐人尋味:“西洲,要認我當哥嗎?”

傅西洲不以為然的挑眉,嗓音十分低沉:“我一直當你是哥。”

這話聽著好似沒什麼,實則是暗潮洶湧。

傅西洲是在警告他,顧北笙是他的弟妹,不要動歪心思,也不要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