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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我扔出了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筆直的光線,擊向巴德盧特。巴德盧特吃了一驚,放過地上的阿迪達克,揮舞著手裡的長劍將我扔出的長劍擋開。而這時侯的我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在對方回劍橫掃的時候,我在高速的衝刺中雙腿一分,腰身向後仰倒,使了一招鐵板橋的功夫躲過了橫掃過來的劍峰,然後腰身再一發力,上身又重新挺起,藉著衝刺的強大的慣性,用頭部的前額狠狠地撞在了巴德盧特的鼻樑上,並利用巴德盧特慘叫著向後倒退而拉開的那點距離,以大力金剛掌在他的胸口上又飛快地補了一掌,在他的胸甲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掌印。
我止住身形,轉身拉起地上的阿迪達克,點了他左半身的八處大穴,止住了斷臂處的傷口繼續流血,再扶著他坐到了路邊的囚車上。我叫住後面跟上來的一個奴隸,在阿迪達克的翻譯下要他留下來保護阿迪達克,然後抓過阿迪達克手裡的長劍,撲向戰圈。
劍與劍的交擊發出一陣陣的“噹噹”的巨響,夾雜著刺耳的慘叫聲,讓身陷其中的人神經發麻,更加瘋狂。我來回不停地衝殺,解救每一個身陷危機的奴隸,力求減少奴隸的傷亡,緩解己方的壓力。漸漸地,奴隸的人數開始超過對方,並且出現了兩個打一個的情況,看守們的傷亡立刻大幅度的上升。在數量站優的奴隸們的圍攻下,慢慢地開始崩潰…
激烈的戰鬥終於結束了,包括巴德盧特在內的所有看守全部戰死。二十六個奴隸最後則只剩下了七個,而其中能夠走路的只有兩個。三個人失去了一支手臂,包括了阿迪達克,一個人則失去了雙腿,我和另外的一個奴隸則渾身上下佈滿了傷口。所有的辛存者全都站在原地望著滿地的屍體發呆。
過了一會兒,我慢慢的走到阿迪達克的身邊,撕下血衣替他裹住傷口,又解開了他身上的八道穴位中的五道,然後撥出了一口氣,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始包紮自己身上的傷口。其他的奴隸相互摻扶著也慢慢地走了過來,或坐或站地看著我和阿迪達克,我們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當阿迪達克恢復了神態,我立即問道:“藍眼睛,我們不能在這裡呆得過久,時間長了會有麻煩。你問問他們,誰對這裡的環境熟悉些?”
阿迪達克點點頭,便和辛存的奴隸談論起來。
談論的結果是:只有阿迪達克小時候曾經走過這條路而有所印象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走?我不由得暗叫僥倖,幸好將阿迪達克從巴德盧特的手裡救了出來,要不然,我可就成了“聾啞”人了。
最後所有的活人在阿迪達克的指引下,你扶我摻地離開了這個讓人作嘔的自然太平間。因為沒有多餘的力氣掩埋屍體,那些死去的奴隸和看守們就這樣被丟棄在了地上。
我們終於重新獲得了自由,然而自由的代價卻是這麼的生命永遠地留在了身後的土地上,也許只有他們飄動的靈魂才能夠回到他們自己嚮往已久的故鄉…
第八節 流浪者的歌
我們六個人離開埋葬了米亞德的那個地方已經有十四天了,阿迪達克依舊是我們大夥的嚮導,繼續帶領著我們剩下的其他五個人跋山涉水。
不過,這時候的阿迪達克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做我的語言老師,負責教我學習他們這裡的語言。以便能夠解決掉由於語言上的障礙而給生活上帶來的諸多不便。這是我從以前的日子裡總結出來的結果,認為我自己如果能夠學會阿迪達克他們的語言後,我就不會象在以前的日子裡那樣茫然地不知所措。而其他的四個家夥卻對我的中原話──漢語發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時不時地纏著阿迪達克學上幾句。而我們所有的人,在每次聽見對方用極其生硬、拗口,同時又十分的蹩腳的腔調學說自己這邊的語言時,全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特別是當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發笑而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