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兩個人在兩支隊伍中間的空地上開始了交涉。

大概是相互認識,不一會兒,兩個人就並排著走了過來。陣列的騎士們在軍官的命令下,又將手中平放著的長矛舉了起來。

當兩個頭目騎馬經過囚車的時候,軍官身邊的騎士立即看見了躺在囚車裡面木板上的我。他勒住馬,兩眼死死的盯著我,並且漸漸地發出了貪婪的兇光。這兩隻眼睛就象我和阿迪達克在沙漠中遇到的沙狼的眼睛一樣,讓人看了就十分的不爽。而他身上的滿身橫肉則充滿了爭勇好鬥的兇狠氣息。

過了半響,這個傢伙才回過頭去,和身邊的軍官交談起來。

看著阿迪達克漸漸發白的臉色,我立刻知道我們的處境不妙。

“藍眼睛,怎麼了?”

“我們要分開了,那個人要買下你,軍官已經答應了。”

“那你就告訴那個傢伙,就說只有你才能說和我同樣的話,沒有你的翻譯我根本就聽不懂他的命令,如何服從他的指揮?如果他想要讓我聽話就必須把你帶上。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你的。這樣我們倆個就不會被分開了。”

阿迪達克立即對那個騎士說了,他聽了,望著我呆了一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最後,我們兩個都被買了下來,成了那個傢伙的奴隸。

一個小時後,兩支隊伍分別出發了。看著漸漸遠去的羅馬騎士,一種沮喪和無奈的感覺頓時湧上了我的心頭:我也許再也見不到我的紫金寒冰劍了。在極度的失望中,我和阿迪達克在買下我們的奴隸販子的押送下,踏上了新的人生之路。

一個月以後,我們在這支亂七糟八的隊伍的押送下,來到了一座小鎮上。

囚車在狹窄的街道上慢慢的穿過,一股股濃濃的發黴的臭味瀰漫著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這個破爛的小鎮,我的心裡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破爛,真的很破爛。破爛的房子,破爛的圍牆,破爛的街道,破爛的房門,連人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爛的。這一切的一切,全都破爛的要命。

和以前的情況一樣,任何人看見我都會發出驚奇的目光。而現在的情況似乎更加的“動人”:一群小孩子跟在囚車的後面,又蹦又跳,尖叫著追上來,爭先恐後地觀看我這個“怪物”。

經過好幾條狹窄的街道,最後囚車在一堵圍牆的大門前停住。牆上塔樓裡的哨兵看見了,立即向裡面的人叫喊。不一會兒,大門被開啟了,我們便被押送了進去。

當囚車向前行駛了大約有數十米遠的時候,便在一間棚子的大門前停住,然後我和阿迪達克被人從囚車裡面放了出來,慢慢地走進了這間寬大的棚子裡。

在走動間我輕輕地轉動著脖子,有意無意地向四周看了看,暗暗地打量了一下這間棚子情況:棚頂是用木板拼接而成,再用四根粗大梭長的圓木挑梁連線後固定,挑梁的四周則用碗口粗的木樁頂住,密密麻麻地排列成四道木牆。對著的兩面都留出了一道大門。棚頂的中央用鐵鏈吊著一口鐵鍋,裡面燃著火焰,用來照明;在棚子的中央,一張大木桌橫著抵滿了整個空間,四面只留下了一條狹窄的過道,木桌的四周則坐滿了人。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和阿迪達克,但是我發現他們和以前的人完全不一樣,看著我就看著我,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動,每個人的表情都象是一個磨子裡面鑄造出來的:冰冷,陰沉,兇狠。

我和阿迪達克被帶到棚子的一個角落邊坐下,然後,帶我們來的人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很久,整個棚子裡面依舊靜悄悄的,彷彿這是一間空房,沒有一個人。只有頭頂上的棚子中央吊著的鐵鍋裡偶爾發出“啪啪”的聲響。

我和阿迪達克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