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將奧古斯塔圍住,只留下一邊讓城中百姓逃生,如此一來,當大軍攻城時,城中守敵的軍心必然大亂,奧古斯塔必定不能久守;然後我們先在敵軍出逃的路上設下埋伏,等城破之時便可將出城逃跑的日耳曼人一舉殲滅。”

“妙計,妙計,克勞狄將軍又將建立新的軍功,來,本殿下提前為將軍慶功。”提比略轉身從大桌上拿起一瓶裝滿紅色酒汁的酒瓶,擰開瓶蓋倒了兩杯酒,再將其中的一杯遞到我的手裡,大聲笑道:“來,我們乾了這一杯。”

“呯”地一聲清脆的碰杯聲響過,我和提比略一揚頭將杯中紅色的酒液灌下肚去。但覺辛辣的液體從喉管一滑而過,最後流進胃裡,登時我全身都被酒精給燃燒了,渾身上下熱烘烘地,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四肢。第一次喝這樣的紅酒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味道是好是壞,只拿眼怔怔地望著提比略發呆。

哪知道提比略一樣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奇怪之極。我一震,立即注意到了他手裡的那杯酒根本就沒有減少多少,頓覺腦子裡“嗡”地一聲爆響,心頭恍然大悟:“這酒不能全喝,他媽的,這裡的乾杯和老子的家鄉不大一樣,這個虧老子可吃得大了。”轉念又想:“乾脆就這般裝醉好了,也省得你這老烏龜、老狐狸繼續和老子糾纏不清……”當下目光呆滯地看著提比略道:“殿下,殿下……這酒……”接著身子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果然聽得提比略大聲笑道:“將軍真個好酒量,連這烈性的紅酒也敢一口喝光,真是佩服,佩服……來人……送將軍回去。”

第二天一早,城下大軍早已將奧古斯塔的三面城牆圍了個水洩不通,只留下西邊一道缺口。伴隨著數十架巨型拋石機巨大的轟鈴聲,新的一輪攻勢終於再一次地展開。攻城的羅馬士兵腳踩著昨天陣亡的同伴的屍體,潮水一般湧向奧城,震天的喊殺聲又一次地響徹雲霄。

雨點般的利箭掠過數十丈的空間距離,紛紛撞上各自的目標。有的射在了士兵手中的盾牌上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響;有的卻徑直鑽入人體的各個部位中去,帶起的是一張張死神的笑臉。

城上的日耳曼守軍同樣傷亡慘重,那數十斤重的大石飛掠瞭如此遠的距離之後,其猛烈異常的衝擊力已經遠遠不止百十斤了,無數的大石從半空中狠狠砸下,將城樓上躲避不及的武士碰個稀爛;但見血肉模糊,哪裡還認得出陣亡者的模樣?

只見奧城三面的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漸漸地日耳曼人有些支援不住了。堅固厚實的奧古斯塔的城牆在大石的猛擊下變得破爛不堪,但有城上武士露身搶修時,城下萬箭齊發,可憐那些武士的手還沒有摸到損壞的磚石,便被射成了一個個的刺蝟掛在城頭上。

終於,衝擊城門的幾個羅馬軍團在頂住了城上守軍的反擊後,用衝車撞開了東面的城門。頃刻之間,如同潮水找到了出口一般的羅馬士兵立即從撞開的城門口蜂擁而入,和城裡的守軍短兵相接。於是,更加殘酷的白刃戰代替了雙方的攻防戰。

我站在樹枝上手搭涼棚凝神遠望,在看見了西面的城門突然開啟以後,心裡面已經明白日耳曼人就要棄城逃跑了。我跳下樹來,翻身跨上馬背,對身邊的傳令兵吼道:“馬上通知千人長準備攻擊,日耳曼人就要出來了。”傳令兵立即催馬如飛而去。

我騎在馬上,心中默默盤算著日耳曼人出城後的時間和距離,估計差不多時,轉過臉來命令身邊計程車兵將地上的材堆點燃。士兵們看見了火堆,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整齊地排成三條佇列,士兵手中的短劍,長槍在樹林裡閃閃發著光亮;半人高的長方形鐵盾立在身前,更是增添了士兵的威嚴。我從士兵們的臉上收回了目光,衝著點火計程車兵點了點頭,道:“放狼煙。”那幾個士兵立即拉過擱在一邊的溼布往火堆上一蓋,滾滾青煙登時沖天而起,在樹林的上空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