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顫抖,啞著嗓門道:“你……你……”

“我什麼……你看夠了?”梵妙霓厲喝一聲道。

“你……你不是梵妙霓,你不是她!”費滄瘋狂的大吼一聲,衝到了梵妙霓的面前,揪住她的衣領,嘶吼道:“你說……她如今在哪裡,她怎麼會不在神玉山?”

梵妙霓的小臉由通紅轉為煞白,尖叫道:“你胡說什麼,你這瘋子……你這瘋子……”

費滄揚起右掌,便要在她的臉蛋上狠狠抽上一記,胳膊高高的揮起,手掌落下,在她的臉蛋旁,卻又兀自停住了,他呆呆的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嬌美容顏,喃喃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和妙霓分別的那一晚,她叫住我,要害我那一時,一陣山風將她的面巾捲起,我分明看見了她的模樣。”

費滄痛苦的閉上眼睛,惡狠狠的道:“她也和你一樣,長得美貌如花,心如蛇蠍,但是她的樣子深深刻在我心底,雖然事過這麼多年,我還記得一清二楚,絕對……不是你現在這樣,人再怎麼變,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

費滄說到這裡,眼睛驀地睜開瞪大,將梵妙霓的衣襟拉起來,拼命抖動道:“你說,真正的梵妙霓到底在哪,是不是你害了她,謀了她的掌門之位?”

四周的弟子們發出籲的一聲驚歎,聽到事情如此轉變,一個個忍不住都目瞪口呆,師父相處了十幾二十年,怎麼可能是有人冒充的,但是轉念又想,她們這些人,從沒有一個見過師父的真面目,便是兩個師父站在面前,說話聲音相同的話,她們就難以分辨。

再聽到費滄說的言辭鑿鑿,信心十足,她們的心底也不禁怦怦動搖,玉瑩低嘆道:“師……師姐,你……你……”

梵妙霓回身厲喝道:“你也信不過我?”

玉瑩搖頭道:“玉瑩不敢,但是……但是……”

費滄嘿嘿獰笑道:“還狡言強辯,我把你的身子剝光了,在你的弟子們面前拷打你,看看你說不說實話。”他口中嘖嘖的讚歎幾聲,將梵妙霓丟在地面上,嘿嘿冷笑道:“不過說實話,你和真的梵妙霓倒是幾分相似,唔……你們的氣質相同,容貌卻決然不對,若不是這樣,我還真的會認錯了人。”

梵妙霓聽得嬌呼一聲,眼見著費滄的身影漫天壓了下過來,不禁面如死灰,費滄悲憤的縱淚道:“原以為今夜可以報仇雪恥,嚐嚐多年來的夙願,卻不成想,碰到你這樣一個假貨,你既然不承認,我便有幾百上千種法子讓你不得不說實話,嘿嘿,我費二醫仙之名豈會是浪得虛名,真正的梵妙霓在哪裡,你說是不說?”

他說話間,從懷中取出一個金燦燦的細針,展手置放在梵妙霓的眉心上,針影在紅燈下輕輕發抖,楊宗志在一旁看得心有不忍,終於發話道:“二叔,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她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又何苦害了人家?”

費滄轉頭怒道:“閉嘴,臭小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還記得走之前的那一晚吧,我聽到你要去鳳舞池的訊息,一個失手將銀針刺入你的腦後,現在銀針隨著你血脈流動,除非我親自動手,否則你一輩子都休想取得出來啦,哼哼……你在這裡裝聾作啞,我看在幼梅兒的份上,日後說不定會幫你吸出來,你要是想壞我的事,我連你也不會放過。”

楊宗志聽的眉頭一皺,那銀針刺在腦中,他倒是並不害怕,左右不過想不起十歲前的記憶,過去想不起來,日後也不打算再回想,但是此刻費滄口中說的決絕,分毫也不顧念情義,他心知這位費二叔性子古怪,與他的大哥費清都水火不容,更何況自己這半個親戚,要不是看在幼梅兒的份上,他說不定早就結果了自己。

他的怒氣一動,胸口暗暗催動真力,可這軟經散著實厲害,渾身上下痠軟無力,便是抬頭都要累得喘氣,想要管閒事,更是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