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和笑臉,不敢得罪任何一個人,為的,只不過是想把貨品賣出,好獲得自己的利益,這在項靖寧的眼裡,就如強顏歡笑去掙錢。

但福陳瑤來自於二十一世紀,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完全轉變觀念,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國策現在在她的腦子裡就是基本家策,而且,自己也是憑勞動致富,這應該是光彩的事,但竟然被項靖寧說成了低賤,她怎麼不惱羞成怒?在她的內心,所謂低賤之事,所謂強顏歡笑去掙錢,就是做骯髒齷齪的皮肉生意,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當然是極大的侮辱了。

“死木魚腦袋!渣木魚腦袋!想把我當成金絲雀養著,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自己沒有本事,看我能賺錢,竟然把我想得那麼不堪!雖然我來自於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但從小深受孃老子的教導,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我還不知道!”福陳瑤火氣沖沖,完全忘記了曾經被項靖寧感動的點點滴滴。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一張,紙上剛好畫了一個人頭像,現在,在福陳瑤的眼裡,這個倒黴的人頭像就是項靖寧的化身,所以,狠狠地踩了上去,在狠狠地踩上幾腳之後,還不解氣的福陳瑤竟然飛起一腳,將那張紙踢了出去。

常人在正常情況下想將一張薄紙踢得好高好遠是比較困難的,但對於從小就跟男孩子們在弄堂裡搶皮球的福琛瑤來說,踢飛一張紙,比做一道小菜還容易,再加上有點風,那張人頭像悠悠地往街中間飄了過去。

潭州城的集市街面雖然不像二十一世紀的大城市街道可以並列走上好多輛小車,但因為人口密度的原因,雖然集市很熱鬧,但也不至於摩肩接踵,所以福陳瑤在踢了幾腳洩了憤之後,就一路追著那張紙片玩去了。。雖然項靖寧也曾趕過來想跟她握手言和,但幾次都被她甩掉,最後,項靖寧只好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後面,無奈地看著她玩這近似小孩子的無聊遊戲。

突然,在他們身後的人群紛紛做驚鳥狀散開,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從背後向福陳瑤飛速奔來。而此刻的福陳瑤還沉浸在鬱悶與煩躁之中,再加上剛到這個時空,人的條件反應習慣還是聽到喇叭響才想著讓路,所以,她渾然未覺危險正向她靠近,而是再一次將那人頭像踢得高高飛起……

“咦,這感覺怎麼是我也飛了起來!”不明就裡的福陳瑤發現自己如電視劇裡的武打演員般飄了起來。雖然只有瞬間感覺,但自己的腰身此刻被人緊緊地摟著,一個人身的距離處,一匹棗紅馬馬頭高昂,前蹄高抬,發出嘶嘶長鳴,這一切都說明,剛才自己的感覺是沒有錯的,如果不是那一時的漂移,估計此刻不是被馬撞倒,就是被馬蹄踩扁了!

“什麼人啊,這麼沒有公德心,竟然在鬧市跑馬!”福陳瑤剛剛才消的氣立即又暴漲了起來,抬眼往上瞧去,只見一個身披淺紫色斗篷,身穿月牙白鑲著金邊的窄袖騎馬服,腳蹬一雙類似於後世麂皮的長筒靴,十五、六歲的翩翩美少年正在跟那匹棗紅馬做著征服與被征服的搏鬥。

哇,好漂亮的孩子!

只見這少年肌膚勝雪,鵝蛋臉上一雙一直被福陳瑤稀飯的大眼睛,挺翹的鼻子旁邊還有一顆不太顯眼的青春美麗疙瘩痘,微微外翻的唇,讓人一看就想去親一口。

不過。這個時候,借個膽子。福陳瑤也不敢去親這小正太。好不容易制服狂躁大馬地俊美少年一臉怒容,對項靖寧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傷本小……爺地追風寶馬!”語音未落。揚手就是一鞭抽了過來。

“切。寶馬有什麼了不起啊。有本事坐勞斯萊斯啊!小屁孩。長地人模狗樣地。竟然還沒有學會說人話。還沒有找你賠償我地精神損失費,你倒好。現在倒打一耙說靖哥哥傷了你地馬!”福陳瑤本來見是一個小孩子。一直擔心他被馬掀下來。現在見他沒事。剛剛鬆了一口氣,不曾想。小傢伙立即就丟擲一句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