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別的什麼都不要緊,隨便怎麼收拾我們,為什麼還要強迫我們看呢?&rdo;田葛無奈地錘桌,在公海呆了五天了,就看了五天,也許剛開始看這些東西還有些新鮮感,但是被這樣強迫著轟炸……

&ldo;你們說點實質性的內容好嗎?&rdo;蕭克羌哀求,是啊,海上的生活是無聊的。

魚悅放下手裡的東西,看下他們:&ldo;實質的啊,具體的要看榔頭收集回來的情報了,吳嵐那邊帝堂秋躊躇滿志地要建立事業,參與我們是參與了,但是總有一天會分道揚鑣,我們要做事,又不想被人利用,就是這樣。隨家最近給我的情報是,樂靈島那邊最近已經控制住了大部分局面,帝堂秋的日子不好過,上個星期他徹底地跟仲裁所決裂了。如今他身單力薄,全部指望我回去。&rdo;

&ldo;那,先生的意思?&rdo;蕭克羌思考了一下繼續問。

&ldo;暫時掛靠帝堂秋,斬斷樂靈島的控制,調查出小店市滅城令的簽署人,找到我哥,再想下一步。&rdo;魚悅的表情突然陰沉起來,榔頭和他聯絡的時候,話裡有話,一股強大的不安籠罩著他。

&ldo;如果真的按照您說的那樣,局面如果大了,怕是不好抽身。&rdo;田葛抓著重點說。

魚悅笑了一下,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但是偏偏他就不是搞手段的人,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兵來將當、你虞我詐、虛與蛇委的技術活他實在幹不了。與人類打交道,不如和海里的魚打交道。

月光點點魚悅的腦門,強迫著把他的眉心開啟。

&ldo;來了。&rdo;月光突然說了一句,接著站了起來。

魚悅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去甲板,他也感覺到了,榔頭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一條船,是很多條船以很高的速度從遠處開來。

海面上的風越來越大,遊艇搖擺著,就像嬰兒搖籃被大人推動,魚悅站在船頭看著遠遠的海面。

蕭克羌和田葛跟在他後面,劉君和羅寬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準備好了武器,大家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榔頭帶著蝴蝶君在海面拼命奔逃了整整七天,他的傷勢很重,被小豆抓過的地方不好收口,一路上都是蝴蝶君在駕駛著那條遊艇,幸虧這船有自動導航,不然,他們早就生生地累死了。

讓?哈金親自帶隊,在後面緊緊追趕著,他們的距離不到三公里,最接近的時候,雙方互相都能看得到。令榔頭他們驚訝的是,對方只是透過一切手段想勸他們停下,並沒有使用殺傷性的武器。

榔頭沒力氣說話,蝴蝶君也懶得開口,但是榔頭知道蝴蝶君一定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不然讓?哈金那個傢伙怎麼會吃這麼大的啞巴虧。

再堅持一下,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安全了!一路上榔頭不停地安慰著自己,鼓勵著自己,就是要死也要撐到那個人的面前。

他隱瞞了自己傷重的事實,一路上儘量把呼吸調整到正常。

&ldo;我看到他們了。&rdo;蝴蝶君在駕駛位發出一聲夾雜著驚喜的喊聲。榔頭精神一振,開啟被子扶著欄杆上了甲板。

魚悅他們看著榔頭他們的船逐漸接近,開始,只是一個在海面上起伏的小黑點,接著他們看到了小黑點後面的無數黑點。看樣子,追兵真的不少。

魚悅開啟艙門對裡面的月光點點頭,月光笑了一下,悄悄脫了衣服從船艙的另外一面悄悄地下了海,霧氣奇妙地在海面升起,開始它們猶如水蒸氣一般,接著它們匯集,逐漸、逐漸地匯集。不到十分鐘,海面上的海浪突然停了,一切都安靜得嚇人,因為大海安靜得就像沒人觸碰的水缸裡的水。現場突然詭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