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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趙蘭淡淡的笑了笑，香韻幽幽的接過了電話：“你惹得麻煩不小啊，只是心理科室只有這麼大，你想在哪裡躲著呢？”

趙蘭的聲音也如其人般細膩淡雅，溫潤爾雅。

李偉轉過身看了看偌大的科室，從門口望去盡收眼底：一張長桌，桌子兩側各擺著一張靠椅，牆上一個衣掛，桌下一個茶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是心理科醫師，我的病人都是需要提前預約的，剛好今天一天都沒有病人，“趙蘭看出了李偉的疑惑，解釋道：“而且，一般情況下心理科室都是比較冷清。”

李偉來不及多想心理醫生這個專業概念是什麼時候才被中國大部分老百姓所廣泛接受，樓道里的叫罵聲已經越來越近。

“你先把門開啟吧，”女醫生歪著頭想了想，吩咐道。李偉心中一驚，怒目而視：“你要把我交給那群流氓？”

“所有科室的門都是敞開著的，心理科室的門越是關著，門外的那些混混兒豈不是更加懷疑？”趙蘭說起來兒化音聽起來頗有老北京的韻味：“你就先藏在桌子底下吧，從門口是看不見你的。”望著李偉遲疑著沒有動，趙蘭微斜著腦袋嗔怪的罵道：“怎麼，不相信姐姐的心理學啊！”

來不及多想，李偉快步走到桌子後面，桌下的空間倒也夠得藏下一個人的空間，外側恰好有桌板擋著。如果不走進來看，倒也不失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也罷，男子漢能屈能伸，藏在桌洞裡又不是什麼太失面子的事兒，李偉心一橫鑽了進去。

剛剛進去，李偉立即反應過來這麼大點空間已經被自己基本上佔完了，趙蘭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腿和腳要放在那裡呢？正想著，“啪，啪，啪”聽起來極有韻律感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來，趙蘭自然而然的走到桌子後面坐下，雙腳放在了李偉的面前，只是稍微往前靠了靠以免踢到李偉。

李偉皺著眉頭望著這雙離自己的臉只有十幾厘米的腳，水晶般晶瑩透亮的涼鞋裡，藍色的絲帶打成一個好看的蝴蝶結將一雙嫩白的小腳包裹在內。小腳白裡透紅，白玉般無暇的腳趾蓋乖巧的覆蓋著腳趾，粉嫩至極。

男人頭女人腳，這是忌諱，能看不能摸，李偉提醒著自己，身體又往後趔了趔，以免誤碰到，引起這個如蘭花般高潔的女子誤會。

從腳趾到腳面，一道淺淺的弧線圓潤的從下到上勾起，白醫大褂下七分短褲無法蓋住的小腿白淨的甚至有些刺眼，李偉別過頭，心裡告誡著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其實算起來，即使李偉上一輩子已然是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對於女人的接觸層次還是比較淺淡的，至打18歲那年父親破產，自己再也沒有和別的女人有什麼形式的瓜葛，尤其是那一年親眼目睹過那場別人的婚禮之後。

“剛才看見一個屁大的男娃沒，差不多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流裡流氣的大嗓門傳來，李偉心中一緊，偷偷在桌子底下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趙蘭的側臉。

趙蘭頭都沒有抬，毫不理睬的小嘴輕張，嫩紅色的嘴唇微動：“沒有，麻煩您到隔壁科室問一下。”聲音清冷。

“媽拉格比！別讓老子抓到了！抓到了老子扒了他的皮，”青皮流氓罵罵咧咧的聲音慢慢遠了起來。李偉大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軟坐在地上，一直都認為自己有多麼的厲害，原來打心底自己對於這些絲毫不講道理，完全不顧法律的社會渣滓一點都無法奈何。

真的是沒有想到9o年代末的內地治安會如此之亂，也怪不得那些外國同事始終困惑於國內為什麼動不動就會嚴打，而且嚴打時期刑罰會加倍，自己也會附和著一起攻擊國內的人權與法律，如今看來，還是自己太單純了一些。

“你繼續在桌下躲著吧，”趙蘭低下頭，淺淺的笑意隱隱在眉角：“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