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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被眾人驚醒,他不明白眾人在玩什麼把戲,只看到個紅球傳來傳去,經過他這裡時就下意識奪了過來,恰巧鼓點停在他手裡,把眾人恨得牙癢癢。
他現在腦子不甚清醒,旁人催他快點出題,聽說是唱曲,他心無點墨,愣著實在又想不起要人家唱什麼,恰巧聽著人隱隱約約在談論方才的“胡笳十八拍”。一下子喜上眉梢,大聲嚷道“那給大爺唱個姑娘十八摸。”剛說畢,感覺渾身一陣惡寒,環眼一看,發現周遭人都鄙夷的怒視著他。議論紛起,這時有人提議這輪不作算,要求重新遊戲。孔夫人一哂,輕聲道“規則既定,哪有更改之理”。那醉漢一聽也來了勁,得意洋洋的把眾人瞪回去,又嚷道“孔美人,你要是唱得大爺滿意,大爺另有……唉喲——”陡然提高音調的一聲驚叫,嚇了旁人一大跳,只見他猛的捂住腮幫子,齜牙咧嘴吐出兩顆帶血的大牙來。
這邊,本來聽得醉漢要求的賀昆之心頭有氣,皺著眉頭目光順著聲音尋過來,就想要教訓此人,好巧不巧目光掃到樓上一個熟悉的面孔,臉上先是一喜,接著面色一沉。
原來,小卓也在尋樓下要唱十八摸的人,手裡摸起放在窗欞上剛吃留的兩個梅子核,擊射向那個醉漢的嘴巴。小卓得手後,與他目光觸到一起,小卓衝他嘻嘻一笑,吐吐舌頭縮到窗後。賀昆之這下沉不住氣了,知女莫若父,這丫頭片子惹出事來又來看他的笑話,他一巴掌往身邊桌上一拍,杯盞啷噹作響,只見他一個瀟灑的縱身跳到臺上,在眾人錯愕中,身上的披風一揮,高大的身形把嬌小的孔美女往懷裡一裹。先把娘子帶回家去,要罰什麼再說,總比在這讓人看光光強。
他施展輕功一個轉身踏在欄上一蹬,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矯健的踏著一路人的肩、腦袋借力朝門外掠去,在醉漢前還踢起個酒杯,打在那他腹上,一聲慘叫又應聲而起。那醉漢真是倒了大黴,剛掉了牙又添了新傷,跪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那桌同伴也早已醒了過來,嘴裡幹乍呼著“是誰是誰……”,樓下頓時亂成一鍋粥。
披風裡,孔翎音攀著他的衣襟,貼著他溫暖的胸膛溫柔的笑著,外間的聲音似乎隔得非常遙遠。
小卓把窗子一關,隔絕噪音。阿晗詫異的看向小卓,小卓兩手一拍笑道:“我阿爹吃醋,大大的吃醋了,扯著我阿媽走了,好戲看完咯。”頓會她又說“好像阿哥那另出好戲也要開場了。”說完又大笑。阿晗這時才知那唱歌的女子竟是小卓的母親,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小卓看出她的擔憂,笑著說“你以為阿媽為何會到晴晝館來?”阿晗搖頭不解。
原來,小卓的父母這陣回了胡地,小卓透過大哥把她倆的事告知了母親,勾欄院中這種事並不少見,再加上她本來生性豁達開闊,瞭解女兒的心性,是以除略為詫異,倒不十分見怪,心裡想著只要小卓過得愉快開心。哪知,她阿爹的一個好友見到他們回到家鄉,就趕上門替兒子求親來了,那人的兒子曾見過小卓,一直念念不忘。賀昆之也很喜歡他,一下子就同意了這件事,等回家跟孔翎音說起時,孔翎音就據此反對,賀昆之開始很惱火,但在妻子、兒子一直勸解下,加之自己生性豁達,對“情”之一字型會至深,差不多也預設下來,但礙於面子卻不好去退親,所以孔翎音一氣之下就跑回晴晝館來,說以後要帶女兒跟他分開過。
妻子走了兩天後,忙於公務的賀昆之才得信,匆忙留了書信給老友,急急的追了愛妻出來。小卓又如何得了信來趕這場好戲?這自然是賀之句的功勞了。
阿晗聽後心頭忐忑去了不少,半晌才幽幽的說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卓不解。阿晗笑著說“大小兩土匪,見人不動就用強的綁走。”小卓笑著擁她說“難道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