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方耀祖突然有些好奇,他湊過身來,“哎,說個假設啊,若你的夫君做了皇帝后不讓你做皇后,你會如何?”

“我?”令月想了許久,吐出了四個字,“徐妃半妝。”

鴻門宴

方耀祖撲哧一聲,笑開了。

“徐昭佩?嗯……我喜歡。”他含笑頻頻頷首。

“玩笑哪?為什麼?”令月有些驚愕。她做過男人,她可是知道男人的喜好,徐昭佩這樣的女人,除去還算美好的皮囊,很不討人喜歡!

“我是說真的,你看啊,”方耀祖坐正了給她細細講來,“陰麗華那樣的女人太可怕,你想啊,她連這個都能忍,那天天對著你的神態言語,還不都是裝的?還是徐昭佩好些,雖然有不少毛病,但畢竟能看到真性情,放心。”

令月頭一次聽到男人如此思維,很是費解,但慢慢一想,又似有些道理。

這一夜,待方耀祖睡下,她在地席上若有所思的神遊了,她突然想到趙真的話,要用男人的思維去考慮問題。現在看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誠島的古怪老頭、別院武功高強的袁大醉鬼、還有這個看似迂腐其實精明的不像人的方二公子,他們的思維和學堂裡那些同窗,截然不同的呢……

翌日,令月在墳場祠堂內陪方耀祖無聊的候到黃昏,才等來了可以出發的訊息。

看來挖個墓真是不容易,變數太多,誰也算不準時間。不過,時辰一推再推,偏偏撞在此時進墓穴……令月抬頭瞅了眼似暗非暗的天空,還有陰風陣陣的墳場……不僅由衷讚歎,當兵的軍爺們真牛,百無禁忌。說不定陽剛之氣真辟邪啊,她緊了緊衣襟,寸步不離方耀祖,躬身下了暗道。

這條暗道,是從他們自建的墳丘一直挖到長平侯韓雄信的地宮。看來其中有內行在,令月邊走邊嘆,一路墓道之上皆有兩架木梯相接,一行七八人沿梯而入,如履平地,一切翻板、陷坑、利刃都化之無形。

不多時,眾人順利落腳地宮。由於韓雄信尚未下葬,也無人來偷,地宮光禿的很,乾淨而空曠。

執火信前行,令月好奇的看著方耀祖及一眾人分散開來扣璧撫牆,半晌,一道暗門終於緩緩移出。

“二公子神人啊!”那虯鬚漢很是興奮,“此處若是屍身下葬了,便封死看不到了!詭異,定是有鬼!”

眾人將火把移入,便見到一青光寶劍高懸其內,暈蘊螢螢。這裡面果然藏的東西!

“二公子,是嗎?”眾人群情激奮,七嘴八舌的詢問道。方耀祖小心上前端詳片刻,回身展顏點頭。

找到了!太好了!一眾人拍手稱賀,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令月由於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方耀祖,她的站位很獨特,而在這個方位,她敏銳的發現方耀祖有些怪異,他拿劍的時候嘴角雖在笑,但眼光掃視的卻是劍下牆壁。

令月佯裝不察,偷偷順著他的眼光細細瞄去——那處石縫兩側竟刻著一段她看不懂的符號!

那符號顏色昏黃,且隱蔽在墓室灰暗中,離遠了根本看不見!

“大功告成!”方耀祖轉過了身,把劍扔給了虯鬚大漢,“王青把劍護好,”他意興正濃,“走!上去!各位為中軍府立了大功,我請大家喝酒!”

毀了暗室,眾人揚長而去。待鑽出四方天,大家才長長笑嘆出一口氣。

“今兒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方耀祖高興的眉眼都飛揚起來,“鄙人第一次請大家喝酒,還請給個面子!在場的,一個也不許走!”

“咱們和大都督、大公子都喝過,還沒領教過二公子的酒量呢!”眾軍士看來都是中軍府的心腹,當下和這位二公子也不客套,“喝就喝!二公子說怎麼喝!”

“去沉酒亭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