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像,她就等著她的素素有一日能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樣,出現在院門口,溫柔的喊她孃親。

終於,讓她等到了,等到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叫她如何不激動,如何不喜極而泣。

閆素素溫柔的揩去王氏眼角的淚滴,柔聲笑道:“是我,娘,哥都和我說了,你昨天等了我一夜,累不累,要不要再去歇歇?”

王氏搖搖頭:“不累,看到你,娘精神好著呢!”

“三夫人,你的身體還是不能太過勞累,那次暈厥,動了胎氣,切記再不可熬夜了。”蝶谷仙溫文開口,面具下的露出的薄唇,勾著一個和煦如同春風的微笑。

“是啊,主子,你還是先進去休息吧,少爺點了你的睡穴,你才勉強睡了兩個時辰,晚上老爺宴請賓客,主子您也要出席的,不休息夠了,到時候怕支撐不住。”

倩兒也跟著勸道,著實心疼著夫人。

拗不過大家的勸,加上確實也勞頓睏乏極了,王氏又和閆素素說了幾句自己對她的想念之情,和蝶谷仙說了些感謝的話,就讓倩兒攙扶著自己進去休息了。

看著王氏越漸臃腫的體態,閆素素眼底裡,抹了一絲欣慰。

轉而,看向了蝶谷仙,真真誠誠的給他道了個謝:“真的很感謝你。”

“你是該謝我的。”他倒不謙虛,“我這可是算為了你破了個大例。”

破了個大例——“怎麼說?”閆素素笑的眉眼彎彎,在蝶谷仙對面坐了下來。

“你難道沒有聽坊間傳聞,蝶谷仙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卻從不醫朝中之人及其家眷。而且,我本是隱姓埋名,只讓你稱我三谷,但為了救你弟弟,還暴露了身份。”

他呷一口茶,慢條斯理道。

“呵呵,好吧,為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再送你一個藥方如何?”閆素素笑道。

蝶谷仙眼裡閃了一抹興趣的光芒:“說來,我記著。”

“菊花十二錢,蔓荊子、側柏葉、川芎、桑白皮、白芷、細辛、旱蓮草各六錢,將這八味草藥一同搗成粗末,備用。

每次用藥十二錢,加水三大碗,煎至兩大碗,去渣後用藥水沐發,每日一次。不僅可以滋養頭皮,更有生髮的功效。

我看你頭髮這麼長,這配方,權當送給你養髮了。”

這個護法配方,還是閆素素念中醫學的時候,同屋有個女孩子脫髮的厲害特別研製的,雖然閆素素沒有嘗試過,但是聽別的試用過的同學反映,效果比霸王還強。

看著蝶谷仙一頭柔順的烏髮,閆素素就忽然想到了這個配方。

行醫之人,得一良方,自是珍惜,雖然——這良方看似並無太大用處。

“不錯,以後若是我幫了你,你就送我一個方子如何?”他卻依然如獲至寶。

這有何難,算起來,還是閆素素得了個大大的便宜呢!

“別說一個,就算你要兩個,我也拱手送上。”閆素素柔笑一聲,恰看到倩兒從內室出來,便轉向倩兒,輕聲問道,“我娘睡了嗎?”

倩兒上來回話:“歇下了,一碰到枕頭,就睡沉了過去,昨夜通宵等著小姐,今天白天有睡的少,主子是當真困極了的。小姐,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倩兒,倩兒以為,再也……”

倩兒說著,哽咽了起來。

從袖口裡掏出了帕子,閆素素抬手要給倩兒揩拭淚水,目光卻在觸及手帕上肖遙二字時,停了下來,隨後,把手帕塞到了袖口裡,換了用衣袖,給倩兒拭淚。

倩兒抽噎了幾聲,總算止住了哭聲,看著蝶谷仙的茶都涼了,就說要給他去換盞茶,退了下去。

倩兒一走,蝶谷仙玩笑了一聲:“方才那帕子難不成是閔王爺送的,這般珍惜。”

閆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