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文陽從旁觀者的角度去聽時,立刻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李建業告訴楚文陽,說是喪屍在市區爆發的時候是深夜,因為病毒的主要傳播途徑還是空氣傳播,所以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中莫名其妙變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市區儘管人口眾多,但經過一夜的瘋狂,所剩的倖存者十不存一。

說句不怎麼好聽的話,喪屍在市區爆發的時候,能夠活下來的大多數都是單身狗或者獨居人士。因為病毒是空氣傳播,一家幾口居住的只要有一人不幸感染,那麼在變成喪屍後一家人都無法倖免。而那些一個人居住的,只要自己幸運的沒被空氣感染,那麼當天夜裡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天亮之後那些倖存者會發生什麼,那就不是李建業能夠說清楚的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這些不是楚文陽說話的重點,楚文陽告訴我和健子這些,是在說明市區當夜的恐怖程度。但就是這種情況下,市區還是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情況,那就是市區裡的絕大多數上級,竟然沒有在這場災難中出現意外。

這一點乍一看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仔細一想就不對勁了,喪屍病毒傳播到市區,這應該是突然事件,領導們不可能事先作出準備。而且這種空氣傳播的病毒,以前肯定沒有人打過疫苗,所以被感染的機率絕對是隨機的。

就算是那些被保鏢嚴密保護的上級人士,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安全,自己說不定就會變成喪屍。而且就算自己不變,你能保證你的貼身保鏢不變嗎?一旦保鏢變了,不是百分之百死翹翹,至少不可能像李建業描述的,幾乎所有領導都安全逃離。

那麼反向思維想一下,能夠最終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就只可能是那些領導,在病毒出現在市區之前,就一個個都安全撤離了!

這個想法讓我感覺全身冰涼,病毒在農村那塊兒出現的情況如果市區的上級早就知道,那麼為什麼市區的居民沒有得到示警,難道那些人貪生怕死只顧自己逃了?

如果說這些人中有個別人出現這種情況我還能夠理解,但如果全都這麼做了,我就感覺事情不對味了。

這也是楚文陽擔心的事情,因為他分析這種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市區的上級本身也不知情,只是奉命調離的。那麼再進一步去想,是不是在更上頭的人眼裡,市區已經是無法挽救的了?

當然這種事情也確實有可能,病毒在農村和市區爆發的時間差只有短短兩三天,就算上頭的人第一時間察覺到,距離最近的w市市區也肯定是沒救了的。

只是在楚文陽的猜測裡,簡單說就是市區,被某些人放棄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解救市區裡的居民,而是任其爆發喪屍。

我記得在生化危機裡好像有過這麼一段劇情,就是講的浣熊市被放棄,然後好像是被保護傘公司當做了試驗新型病毒的大型試驗場。具體的劇情過去太久了我記不清楚了,但光是現在想到的這一點,就足夠讓我心涼。

暫且不說現在上頭的人是怎麼處理市區這裡的情況的,但哪怕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和“浣熊市”時的想法一樣,對於我們這些活下來的倖存者,都是非常不好的訊息。

其他的暫時不管,就是李建業一直強調的救援,真的就會及時到來嗎?

對於這一點我越來越不肯定,或者說越來越害怕。為了不讓這種情緒影響到自己,我昨天晚上直到現在,腦子一直在胡思幻想別的東西,從高中的什麼摩爾定律到大學的微積分,再到去年看得某部經典小電影,什麼東西我都想了,只為了能夠分散自己腦子裡不好的擔憂。

帶著這種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我和一樣憂心忡忡的健子來到了小白樓前。現在距離預定的時間至少還有二十分鐘,本來我以為我們來的夠早了,但當到地方了我才